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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寒梅听完了老同学的叙诉,眉头紧皱了起来,她仿佛感到自己散乱的思维也随之漂浮起来。沃滩龙这个人的确是个迷,或者说他始终被一层浓浓的迷雾笼罩着,就连与之朝夕相处的妻子都无法穿透这层迷雾,可见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了吧。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对坐着,好几分钟没有人说话,电视里的新闻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换上了电视剧。屏幕里枪声,爆炸声,喊杀声阵阵传出来,有点刺耳。林粉黛的内心里好像也是一片喊杀声和枪炮声,战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大作家,我可是原原本本的都讲给你听了,你不会也分析不出来个原因吧?”林粉黛眼睛里含着期盼,像是在绝望中的求助。“你知道我是有钱,在旁人看来过的也算幸福。我甚至找不出他的任何一丁点毛病。可就是这件事,总觉得这种日子空心无主似的,就是踏实不下来。”

    薛寒梅的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在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从表情上来看,薛寒梅对这件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老同学把她这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家请到了家里,总不能太令人家失望吧。沉思了片刻,薛寒梅开口了。

    “大富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还会有烦恼。你真想听听我的拙见吗?”

    “当然了,这还用废话吗?”林粉黛白愣了她一眼,嗔怪道,“我请你干嘛来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来个子午卯酉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说重了你可别忘心理去呀?”

    “说吧。我相信你。”林粉黛催促道。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沃总的内心里有伤痕,但他绝不可能是个通缉犯。”

    林粉黛肯定的点点头。对方接着说下去:“我前几天看过一个电视报道,讲的是一名女杀人犯,杀的是自己的丈夫,之后逃亡了。她跑到了南方一家五星级宾馆打工,开始干清洁工,后来做餐厅服务员,之后又做领班。这个女人很有能力,犯罪前曾经是一家宾馆的餐饮部经理。杀人逃亡十年后,她竟然坐到了这家五星级宾馆总经理的位置上。后来还上了电视,出了名。正因为如此,这位被网上通缉的逃犯最终被公安机关发现了,遭到逮捕。”

    “那。。。。。。我家老沃会不会。。。。。。”林粉黛的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薛寒梅笑了:“沃总不会的,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沃总又是如此风光,要是在逃犯的话,早就被公安机关觉擦了。再者说了,他若真是名在逃犯,量他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在电视上露脸呀。凭他的头脑和智慧,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他怎么会给我讲关于他的坟墓的故事?他为什么说他自己臭不可闻,为什么家乡的人都不肯掩埋他?他的家人怎么都死光了?”林粉黛提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大富婆,据我的分析,沃总在年轻的时候家里一定出了件祸事,大祸一定又是因他而引起的,或者说他就是这场灾难的导火索。至于这是一件什么样的灾祸,我们暂时还无从知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祸事直接导致了他的父母和姐姐,以及他的妻子的死亡。因此他才受到了家乡人的诅咒和痛骂,所以在家乡臭名昭著了,待不下去了。那期间他可能有两种选择,要么一死,要么出逃。他可能先是选择一死,所以在贝勒坟地为自己挖掘了坟墓;不知什么原因,他又改变了主意,所以逃了出来。后来才有了今日的辉煌。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怕死,敢于玩命,就是因为死过一回的人就不在乎死第二次了。这是我的逻辑推理,不知道对不对?”

    “对,对呀。”林粉黛听到这里险些从沙发上蹦起来。“你真不愧是心理学家,分析得太透彻了。简直是入木三分。对了,还有一点我弄不明白,他对女人出奇的冷淡,就是对女儿也同样如此。这又是为什么呢?你再帮我分析分析。”

    “关于这一点,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薛寒梅狡诈的一笑。

    “说吧,你和我还有什么顾虑的?”

    “刚才不是说沃总在家可能出过一场灾祸吗?我们猜不出是什么灾难。据我估计可能和女人有关系。换句话说沃总有可能干过。。。。。。”见林粉黛的脸色越来越发红,薛寒梅急忙把话头打住了。

    “我们喝酒吧?”林粉黛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底朝天。她心里开始后悔把这个聪明透顶的女人请到家里来分析自己的丈夫了。她感到自己这件事做得非常的愚蠢,有点引狼入室的味道。

    “对不起,老同学。”薛寒梅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触动了女人最敏感的神经。屋内的气氛顿然紧张起来,两个人又沉默下来,这次交谈不亦乐乎,就这样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