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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九,老夫相信你会合作愉快。”老怪开始掳起衣袖,脸上的阴笑充满鬼气。

“对,离魂鬼怪,咱们一定会合作愉快。”赵九坐得直直地,被共捆的双脚伸在前面,脸上有令人难测的笑意。“不过,在下的同伴已经来了,你们的首脑人物也已经到齐,在下没有工夫再陪你玩了。叶嫣红,把你的缝衣针拿回去,这玩意插在衣内一整天,很讨厌。”

在灯光明亮,四面八方高手环伺,众目暌睽之下,他的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到前面,牛筋索绳圈挥在方砖地上,他的双脚捆绳折断如被刀劈。

他从胸腹间掏出了七枚三寸飞针,信手向远在三丈以上堂上的叶嫣红轻轻一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大吃一惊。

离魂老怪先是一愣,然后像是大梦初醒,不假思索地踏前一步,双手齐出,十指算张向下罩。

赵九并未站起,伸脚一拨。

“哎呀!”离魂老怪扭身便倒。

谁也没看清变化,所看清的是,离魂老怪爬伏在赵九的脚下,赵九已经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赵九仰天狂笑,声如雷震,似乎大柱亦为之撼动,大厅突然阴风四起,冷流扑面。

狂笑声中,离魂老怪突然狂号着飞抛而起,手舞足蹈向堂上飞去。而老怪腰带上的乌木尺八如意手杖,却到了赵九手中。

三座厅门是大开的,中门中间,出现八方土地已除去伪装的身影,剑眉虎目,留了两撇小胡子。

“老么,不要剑吗?”八方土地右手是狭锋刀,左手握着赵九的连鞘古剑;是从赵九中计被擒处取回的。

“这玩意很趁手。”赵九并未回头,扬了扬乌水如意:“用这玩意使用大天殛,看着威力如何?”

六个白袍人六支长剑,从两侧指向站在中门中间的八方土地,剑气开始迸发。

“我也给他们一记大天殛。”八方土地丢掉古剑,扫了两侧六个白袍人一眼:“他们的祖师堂三十六守护天尊,据说全是功臻化境的高手,大天殛不知是否可收天殛之效,一试便知。”

四圣者全部起立,吊客眉圣者高举右手,制止所有的人妄动。脚下,躺着仍在抽搐、七孔流血的离魂老怪。

堂下宽广,足有三丈长两丈宽的活动空间,两排大柱外侧,也有丈二空间可以施展。

吊客眉圣者面目阴沉,三角眼中厉光闪烁,使袍袂掖在腰带上,将所佩的七星剑挪至趁手处,一步步下堂,向仍在把玩乌木手杖的赵九走去。

“孽障大胆!”吊客眉圣者在丈外止步:“还不给我跪下!”

一阵无形的气流,笼罩住神态悠闲的赵九。似乎,有无效的看不见魔手,正在向他撕拉。

他的发髻在动,衣衫在动,手中的乌木如意也要外飞。然后阴风四起,呼啸有声。

他不再悠闲,双脚一分,一双虎目神光乍现,瞳孔在收缩,象一头豹子,凝视着眼前的猎物。这种眼神极为吓人,有一股妖异与摄人心魄的魔力。

“灭神大法。”他的声音似从九幽地府传出:“难怪你敢说这种大话,去你的!”

传出一声冲破阴风劲流的异啸,他已不可思议地贴近吊客眉圣者,如意手杖已到了对方的鼻尖前。

吊客眉圣者没料到他突然近身,太快了,快得似乎是他早就已经站在此地了,而非举步接近的,功臻化境的人,反应出手本能,而这种反应必定是趋避危险的最佳行动,本能地右闪、拔剑。

太慢了,一剑未能拔出。

卟一声响,如意闪电似的敲在光秃秃的天灵盖上,似乎有火星爆出,因为声如金属相击,可知护体奇功,已令脑袋成了金铁难伤的坚硬铁头。可是,却禁不起乌水如意一击,如意所中处,整个顶门下陷,成了扁头。

“这点点道行,还不配在赵某面前撒野。”他退回原地,向堂上点手叫:“三位圣者一起上,在下给你们一记大天殛,一了百了。”

吊客眉圣者一阵乱晃,终于扭曲着摔倒。

这一记轻描淡写的致命一击,吓傻了所有的人。

后堂口,传来了重物堕地声,吸引了所有目光。

原来把守在两堂口的六个白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似乎并未经过交手。

左面,站着阴魂不散;右后堂口,是六亲不认。两个的魔已不再用他们的三棱刺和练子枪,换用了光闪闪的狭锋刀,堵在堂口喋喋怪笑。

“两位前辈,赵九在堂下。”娄信发狂般大叫,以为救星自天而降呢。

“我知道。”阴魂不散以刀支地怪笑:“我张三。他。”用手一指六亲不认:“他叫李四。厅口那位,叫王五。张王李赵,张三王五李七赵九,喋喋喋喋……你们还不明白?死人!”

“大天殛!”厅口的八方土地大吼,蓦地风吼雷鸣。刀光可怖地流转旋迥,六个齐冲而上的白袍人一阵崩散,在刀光飞舞中反浑飞抛,血肉横飞。

人影重现,刀光倏止。

“啊……”

“嗷……”

惨号声很短促,分裂了的肢体与溅满厅口的血渍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