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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一个轻功已臻御气幻形境界的绝顶高手,不用劲还成吗?

白脸女人一双清澈的大眼中眼神一变,右袖猛地一抖。

双方相距两丈,按理,决不可能发生任何异象,但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冷风乍起,冷流急剧族动,罡风劲气速度快了十倍,发出奇异的啸声,地面的积雪,突然出现滑动崩裂的异象。

白脸女人长发飘扬,长袖抱袂扬起抖动猎猎有声。赵九.也破披风飘舞,像要凌风高飞。

“厉害!老么。”八方土地讶然叫:“小心……”

赵九冷哼一声,一闪即至,近身了,巨掌疾吐。

“啪卟卟……”异响连珠似的急响。

一双虎掌与一双大袖。以令人目眩神移的速度拼搏,地面积雪如被狂风所刮,眨眼间两人已连换十余次方位,拼了十余招。

赵九突然斜掠丈外,神色庄严地手搭上了剑靶。

“在下有许多事要做。”他沉声说:“情势正在剧变中,在下必须及早为谋,所以不能与姑娘久缠。你是在下闯荡江湖十载岁月中,最可怕的劲敌,彼此的练气术皆已修至外魔不侵境界,拼斗三昼夜也许仍难分出胜负来。姑娘,撤兵刃,咱们唯一了断的办法,最简单的是生死一击,得罪了。”

古剑出鞘,向前一指。蓦地,本来一无是处的普通破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吟,然后是并不锋利的锋尖,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淡淡晶芒,长度约有一尺左右,映着雪光伸缩不定,时隐时现。

“六神御剑!”白脸女人眼神一变,讶然惊呼:“住手!阁下,能修至这种境界的人,世所罕见。像毒娘子这种只配称二流人物的人与你周旋,这公平吗?阁下,真值得与我生死一击吗?”

“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姑娘。”他的剑尖逐渐下沉至出手部位:“而是事情必须办妥。姑娘,你的剑藏在左袖内,你不打算用剑吗?看来,姑娘的流云飞袖,足以应付在一下的剑了。”

白脸女人身形一晃,有如电火流光向右移位。

赵九的身影也乍隐乍现,仍然出现在白脸女人的面前两支。可是,双方已离开原地五丈以上了。

“姑娘好俊的幻形术。”赵九由衷地说:“姑娘如果就这样远远地走开,在下感激不尽。”

“我偏不离开!”姑娘恼火了:“我不信你会比我快,我……”

“姑娘,请不要捉迷藏,你会误了我的事。”他郑重地锐:“现在,我要出手了,我是当真的,请拔剑好不好?”

八方土地看出危机,这位白脸女人真要拼命,还不知鹿死谁手呢!功力相当,胜负的机率是一半一半,双方没有拼的必要。

“老么,姑娘家脸皮薄,你就让一步好不好?”八方土地高叫:“咱们把人带走,离开这位姑娘的居所,岂不两全其美?隐秘的地方多得很呢!”

“姑娘意下如何?”赵九终于让步:“请不要跟来。”

他徐徐退走,剑尖前的晶芒消失了。

“喂!你们到底……”白脸女人高声问。

两人已分别抓起两男一女打上肩,赵九双肩有一男一女,身形似流光,向东面的荒野如飞而去。双肩上有人,掩住了双耳,听不清白脸女人在叫些什么。

庙后突然踱出一位中年女人,大冷天,竟然仅穿了夹锦袄,同质长裙,仅在外面加穿了一袭被风。

“丫头,追上去你会吃亏的。”中年女人慈祥地笑笑:“你明知道毒娘子不是好人,何必逼他?这是一个风尘铁汉,发起威来是极为可怕的。”

“娘,你没看他那股神气劲?”白脸女人顿着小蛮靴:“哼!我偏要斗斗他,我……”

“斗什么呢?斗气?算了吧!丫头。回屋子里去吧!我们的事忙着呢!今晚那些凶魔一定可以赶来聚会,你可不要丢下正事不管哪!扮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白脸女人一面说,一面用双手抹除脸上过多的白粉:“我们扮鬼斗他们的妖术,大概很有趣的。哼!那个自称鬼的人,我会……我会……”

阴魂不散和六亲不认,本来住在客栈里,两天前才迁至江家的东院客室安顿,白天出外搜寻赵九的踪迹,晚间保护受了伤的江南震。情势险恶,算定赵九不会甘休,所以今天在家中等候凶险光临,果然等到赵九白天前来兴风作浪。

江家庭院深,出入人众,家中到底有些什么人往来,住在东院的客人岂能知晓?娄信在宅中现身,两凶魔并不感到意外,倒是对娄信声称这里的事已由自己接手的事,感到有点惊讶而已。

两凶魔被请到花厅,接着来了八个男女。三个是光头没有戒疤的今年大汉,穿的大袍有七分象僧袍。有两位是江家的护院首脑,两凶魔只认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