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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绛珠的心中,不禁大是奇怪,心想那和尚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的?她望着那僧人,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那僧人又笑了笑,道:“这话十分难以出口,但是你却必需听我的话。”费绛珠的心中,更是大疑,道:“究竟是什么话?”

那僧人搓了搓手,双眼直视费绛珠,道:“有一个人,自今日起,你不能再和他在一起。”费绛珠心头乱跳,道:“什么人?”

那时候,她已经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因之,当她问出“什么人”三宇之际,她面上神色也为之一变!

那僧人沉声道:“袁中笙!”

费绛珠一听,起先是陡地一呆,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僧人只是一声不出地望着她。费绛珠笑了半晌,道:“你凭什么要我不再见袁中笙?”

那僧人道:“你可答应么?”

费绛珠“呸”地一声,道:“你在做什么梦,我和袁中笙在一起,和你这——出家人有什么关系?”她本来想骂这僧人几句的,但是她忽然想到,那僧人如此说法,可能袁中笙就落在他的手中了,暂时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所以才改了口。

那人僧人缓缓地道:“自然关我事的。”

费绛珠“哼”地一声冷笑,道:“他如今在哪里?”那僧人却并不回答,只是道:“你可能听我的话么?”

费绛珠冷笑道:“你想我会听么?”

那僧人缓缓地道:“我想你会听的。”

费绛珠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倒说得好,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那僧人向山洞一指,道:“若是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将你关在这个山洞之中,这一世你便休想出去了,你想,你听是不是?”

费绛珠听了,心中更是大怒。

但是她转念一想,却又泰然。

因为,就算那僧人,真的蛮不讲理,将她困在那山洞之中,她也不怕,她已练成了缩骨异法,绝不会和那僧人所料想的那样,她将在这山洞中被困一世。而是立即可以由那道石缝之中,穿身而出的!

费绛珠一想及此,心中有恃无恐,反倒不再急怒,只是一笑,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和袁中笙在一起,你是袁中笙的什么人?”

那僧人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不忍见一个有为少年,成为被天下人咒骂不齿的无耻之徒而已!”

费绛珠一听,心中又不禁大是有气,没好气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和他在一起,他就会变成受人咒骂的无耻之徒了么?”

那僧人叹了一口气,道:“其中的缘由,你可能还不十分明白,你要知道如今,袁中笙的处境,可称危险之极了么?”

费绛珠“哼”地一声,道:“只要你不为难他,他有什么危险?”

那僧人一声长笑,道:“你完全弄错了,如今,不要说我,任何人都不能帮他的忙!”费绛珠听那僧人进来,十分庄重,绝不类说笑,她也不禁花容失色,道:“他……他怎么样了?”

那僧人道:“他如今,为奸人所惑,已投人寿菊香门下。而且,还开罪了武当、峨嵋、青城三派,他难道没有和你说起过么?”

费绛珠道:“我自然知道,我……我以正准备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到海外去避难!”

那僧人沉声道:“那你就害得他苦了!”

费绛珠忙道:“我怎会害他?”

那僧人道:“你和他到海外去避难,难道可以一辈子避下去么?”就算可以一辈子避下去,那么,他在中原武林中的声名,也已经坏到了极点,人人都当他是邪恶之极的人,学武之士,首重声名,你这种做法,岂不是害了他么?”

费绛珠听了,不禁无言可答。

那僧人顿了一顿,道:“更何况,邪有寿菊香,正有武当、青城,峨嵋三派,可能联合更多武林高手,要找寻他的下落,你们可以到的地方,人家也能到,又怎能避得开去?”

费绛珠这时,心中发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苦笑道:“大师,那么照你说来,又该当如何?”

那僧人一字一顿,道:“你不再见他,由得他熄了和你一起避难的念头!”

费绛珠只觉得一阵心酸,泪珠儿已忍不住滚滚而下,说道:“就算我……不见他,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