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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髯大汉王定山抢先道:“我们大家都认得。道不道俗不俗,一脸灰黄胡须的老人就是‘金毛鼠’宇文通,老道人的法号叫‘清灵’,后面五个中年道人中间背银丝剑穗的道人是昆仑派的首席大弟子,法号‘道玄’,其余四人都是掌门人‘清虚’仙长的亲传弟子,据说,他们五人的‘五行阵’,还没有被人突破过……”

    话未说完,柳娴华不由娇哼了一声,天山派群道中,不少人冷冷笑了。

    陆贞娘一听柳娴华娇哼,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望著江玉帆,急声道:“玉弟弟,我想起来了,看情形昆仑派恐怕也是接到龙首大会的通知,前来找‘清虚’仙长的!”

    江玉帆一听“清虚仙长”,顿时想到“玄玄”真人两人遭遇的事情,但他不便直说,怕的是两派当场就要火拼起来,只得以忧急的目光望著陆贞娘,会意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昆仑派的群道已到了七八丈外了。

    蓦见那个叫黎金枝的中年妇人,满面怒容,望著一脸黄须的“金毛鼠”宇文通,瞠目指著这面,怒声释:“就是她!震飞‘清虚’仙长的,就是那个背插‘青虹剑’,穿银花劲衣,脸上长满大麻子的女人!”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但他身为一方领袖,不使冒然出手,可是,黎金枝的几句话,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佟玉清虽然香腮上有几颗白麻子,即使在近前不细看也未必看得清楚,何况他们还在七八丈外。

    是以,只见“金毛鼠”宇文通和“清灵”等人,目光炯炯,运足了目力望著娇靥铁青,眉透煞气的佟玉清仔细打量,俱都一脸的迷惑。

    因为,他们只看到一位一身亮缎银花劲衣,背插青穗剑的美丽少女,没看到她满脸的麻子。

    再说,以这等年轻貌美的少女,一掌竟将他们昆仑派的掌门人震飞,他们多少也有些不相信。

    就在他们凝目打量间,虬髯大汉王定山,已怒目瞪著两个中年妇人,怒声问:“黎金枝,宫秀荷,你们两人擅离职守,私自外出,可会得到‘圣母’的许可……?”

    话未说完,昆仑群道已在五女以外刹住身势。

    只见另一个中年妇人宫秀荷,“呸”的一声啐了一口,指著王定山,怒声大骂道:“王定山,你这卖主求荣的狗东西……”

    话刚开口,百数十名男女护卫高手,纷纷指著两个中年妇人;齐声怒喝道:“闲嘴,你们两人私自潜出‘玉阙峪’,竟敢在外搬弄事非,你们也不怕‘圣母’剥了你们的皮……”

    宫秀荷立即剔眉厉声道:“圣母怎样?难道她还不准我们为夫报仇不成?……”

    王定山厉声问:“宫秀荷,谁是你的杀夫仇人?你别弄昏了头,杀死你们夫婿的是‘玉阙’老怪,你的丈夫是被‘四邪’逼死的,是他自己撞壁自绝的……”

    百数十名男女护卫,也纷纷齐声怒吼道:“忘恩负义的是你们,江盟主为你我报了夫仇,正是你们的大恩人,你们不思图报,反而恩将仇报……”

    江玉帆见大家乱吼乱骂,立即将双手举起来,示意大家停止吵闹。

    百数十名男女护卫高手一见,立即静了下来,但仍忿怒的瞪著昆仑群道和两个中年妇人。

    虬髯大汉王定山却忿忿的望著“金毛鼠”宇文通,毫不客气的怒声问:“宇文通,你们来‘玉阙峪’到底有什么事?”

    “金毛鼠”沉声道:“我们是来请掌门师兄‘清虚’仙长,一同前去中原参加龙首大会……”

    王定山立自不耐烦的说:“你们掌门人早已回去了。”

    “金毛鼠”立即怒声说:“可是我们途中并未碰到。”

    王定山环眼一瞪,怒声问:“怎么?你们可是要向本峪要人?”

    话声甫落,三角眼的瘦削老道“清灵”道人,突然瞠目怒声道:“王定山,希望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在‘玉阙峪’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头目而已……”

    王定山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闭嘴,不管本人以前是什么,现在本人有权要你们马上离开‘玉阙峪’!”

    说此一顿,怒哼一声,继续道:“本人奉‘圣母’面谕,统理‘玉阙峪’所有事宜,你们未经许可,擅登平崖,按著本峪的老规矩,就应该将你们一一处死!”

    “金毛鼠”宇文通一听“老规矩”,面色顿时一变,“清灵”老道即怒声道:“我们求见‘圣母’,请你代为通报!”

    王定山毫不客气的一挥手,不耐烦的说:“圣母不愿意接见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去!”

    “清灵”老道气得面色铁青,三角眼内精光闪射,不由厉声道:“王定山,你是什么东西,你怎敢对贫道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