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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夜,也是出发的时辰了。顶着若有似无的黑眼圈(没办法,几天没好好睡觉的小伙,子就算再怎么厉害,还是会困得要命的),李宏站在那边,很适时地成为母子俩上马车的踏脚工具。

    夏春秋几天下来还真的没说过几句话,就算在府上吩咐下人也是言简意赅。她可没动用情报的势力去寻找什么关家的背景,当然,她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在关家的几个人的窃窃私语之中,在族长有些责备的眼神之中,李宏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踏上回京的旅途。死去兄长并不是死去父亲,需要守孝而不能做事的,只有他身后的女人和小孩罢了,而他,则需要这三年,将整个关家的大概交给这个女人,然后,着重培养侄子,使他们能够成功成为关家强而有力的主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驾着乘坐的马车,李宏从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休息,他把拉车的马换成他的爱马,让那匹马自己慢悠悠地从这里走回去,顺着平坦的大路,慢慢驶向京城。

    “嗯?”李宏发现自己睡得跟猪一样,等到幽幽醒过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有些头脑发昏,迷糊地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爱驹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马车的桎梏。

    “怎么回事儿?”李宏有些奇怪,身后竟然没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嘶——!”他一惊,这才发现马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小鬼头一个。

    那小家伙也不闹,看到李宏的脑袋伸进来,便咿呀咿呀的。

    “你娘呢?”李宏问道,忽然觉得自己很蠢,问一个两岁的小鬼头,还不如去问他的马。

    “娘,娘,虽,虽。”小鬼头又依依呀呀地叫着,顺便直接爬了过来。李宏这才了解这个年岁的小孩即使不会走路,也会爬着走。若是他不小心爬了出来……等一下,他醒过来的时候记得身子是塞进整个马车口的。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在此看向天空,发现这个时候离自己睡着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他根本没有觉察到有谁搬动过自己,他的警觉性何时如此之低!?

    他这才想起那关研说过的“虽”,以大人的理解看,应该是水了。不知他何时会说这句话的。

    “嗯?你醒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定是夏春秋无疑。

    “你……”

    “你发烧了,我去打了点水。”她拎了拎手中的几个水壶。这几乎水壶虽然不重,但若是全部拿在手里,倒还真是有点分量。李宏脸上于是写满了惊诧。

    “有什么好惊讶的。”夏春秋此刻已经不怕暴露自己了,毕竟什么遗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解决完全,再者,这李宏大概也知道她的真面目究竟为何。

    “你……”他发烧了?神奇的很。

    “不要不相信。”还真当她是傻瓜啊,“还有,那匹拉车的马身上的缰绳松脱,差点卡住它脖子,我把绳子解了,你自己弄好啊。”夏春秋说着,居然从马车里拿出一堆锅碗。啊,说一堆还不切实际,至少有几个。

    “这锅碗……”李宏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