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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月像个毛毛虫一样扭到裴郁泽身边,两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处的环境,大概是缺少窗户的缘故,殿内显得有些昏暗,殿内的装扮倒不是很显眼,这土匪倒不像暴发户那般,将屋子布置得闪闪发光的,只是该有的装饰一样不缺,不但不缺还很新,就像是才装修好一般。

    一土匪信步走上殿中高台,坐在了的第一把交椅上,身形粗犷,脸上有几道狰狞的疤痕,一副凶恶之像,那长得好似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土匪一般。但那张脸总让人觉得不自然,好似假的一般。

    抬头向上看便能看见一块牌匾,上有“武岳寨”的字样,殿中哄闹声不断,山贼们或站在殿内或把守在门外,此种情况舒月觉得他们俩真是插翅难逃。

    贼首轻咳一声,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贼首大步从高台上走下来,来到了两人面前,蹲了下来捏起舒月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舒月绑住手脚,无法反抗,只能扭动身体表示反抗——更像毛毛虫了。

    那贼首不理会舒月的厌恶,十分满意她的相貌,抬手招来两个小弟:“将这二人分开关押,一日内查清他们的身份,若没问题,直接跟上两日后要出发的那批走,我正愁缺了几个没处补上面要怪罪呢,你们就逮到了两个姿色都不差的,若是上面满意,少不了好处。”

    近距离观察这贼首,那张脸的不自然感越明显,裴郁泽舒月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这张脸是假的!

    “头,你不是正缺个伴吗,我看这小娘们就不错。”说话之人一脸□□。

    “上面要得急,下次再说,再说,就她……”说着打量着舒月的胸口,一脸嫌弃之色。

    舒月:谢谢,有被冒犯到。

    二人被带到不同的地方关押,舒月顺从地由山贼带到一间屋内交给一个老婆子,那山贼伏在老婆子耳边悄声嘱咐了几句之后,便掩上了屋门,那婆子拽着舒月转身进入内屋,来到一个小茶几前,准备转动放在上面的茶壶。

    舒月站在起老婆子背后看着她的动作,然后毫不犹豫地抡起被绑住的双手,砸在了老婆子的后脖颈上,那老婆子的头砰的一下撞在了茶几上,彻底晕了过去,舒月屏住呼吸听着屋外的动静,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舒月不敢耽误,用牙解开绳子,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做。

    她目光移到了刚才老婆子想要转动的茶壶,手抚了上去想要去转动它,却又像是摸到烫手的山芋,快速收回手,她这人向来谨慎,不清楚密室里的情况,就这样贸然闯进去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先找到裴郁泽再说。

    另一边,裴郁泽在两个山贼的带领下穿过一个个房屋,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那山贼打开机关便出现一个密道,那山贼毫不客气地推了裴郁泽一把,示意裴郁泽走下去。

    裴郁泽不但不为所动,反而转过身来,神色冰冷地盯着趾高气扬的山贼,那山贼似有些胆怯,正要叫人,裴郁泽却不给他机会,朝山贼的下颚飞起一脚,再一脚扫过那人喉咙,那人喷出一口血后栽倒在地,死生未知。

    裴郁泽捡起倒在地上的弯刀,割开手腕上的绳子,释放了酸痛的手腕。以他现在的能力,硬闯显然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先寻得舒月,再做打算。

    二人都贴墙而行,极力隐藏行踪,目的一致却又毫无头绪地寻找着彼此的身影。

    舒月从窗户翻身而出,穿过一座座房屋,一路上并没见到什么山贼,把守如此松散,不禁让她有些纳闷。

    她又走了一小会,来到了一个与刚才自己所到并无二致的院子。此院内守卫的山贼明显增多,看起来很森严,很可能是裴郁泽被带去的地方。

    舒月谨慎地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在窗户上掏了一个小洞,向内看去,并没有看到裴郁泽的身影,而是有一男一女两人,正想要离去,却听见里面传出了谈话声。

    舒月屏住呼吸,把身体向屋子更靠近了些。

    “老南安王病重,估计撑不了多长的时日了,南安王世子年轻,有勇无谋,南安王丧命之日,就是我们动手之时,上边下达的命令你可明白,最近要加快部署,不到必要时刻千万不可露出马脚。”舒月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像是那贼首,无奈他背窗而坐,看不清面孔。

    “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这个破山寨可不是让你休闲快活,与山贼称兄道弟的地方,上面吩咐的事情你办的如何,时机一到,你懂的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男子语气生硬“我自是明白。”

    ……

    房间内突然没有了动静,舒月屏息凝神,将洞又掏大了些,转动眼珠,探向屋内,那男子仍是背窗而坐,女子却不见了身影,舒月正纳闷,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不好!

    “你是在找我嘛?”声音像是夺命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