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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五月,辣椒开始6续成熟。期间,鸿韵又去地头查看了几次。辣椒并没有像鸿韵后世看见的那样长的重重叠叠挂弯枝头。和古代的许多农作物一样,因为没有经过杂交过培育,所以产量极低,幸亏鸿韵多种了几亩地,不然还真的不够用。

    收回来的辣椒,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用四川泡菜的方法腌制,一部分直接晒干,其中大部分洗净与生姜一起剁碎,再加适量的盐和植物油做成辣椒酱。川菜还需要豆瓣酱,鸿韵在后世时经常做辣椒酱,可从没有尝试亲手做过豆瓣,只依稀记得母亲说过,将大豆用水泡开之后分层放置在阴暗房间里的纸箱之中,等大豆霉之后再摊开放在太阳下面晒,晒好之后还要洗一次再晒。

    方法是有,但泡多长时间,什么样的温度最合适,晒多长时间,泡的时候需要加盐或调料吗?这些都不知道,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的尝试,试了五六次之后,终于成功的做出豆瓣,将豆瓣混合在辣椒酱之中,豆瓣酱也就算是出炉了。

    应手的调料准备好了之后,鸿韵让“妈妈手”关门歇业进行全面的整修。不知道是古代没有装修这一说还是于集是个小地方不需要装修,于家的酒楼鸿韵接手时里面的桌椅板凳破旧不堪,虽没有到随时摔伤人的地步,但因为木制的方桌太旧而显得邋遢污秽。这样的水准,要是放在现代连苍蝇馆子也算不上。趁着整修期间,鸿韵还要对“妈妈手”的厨娘进行培训。

    “妈妈手”是一座独立的三层木楼。鸿韵将小楼全部用深褐色的涂料油漆了一遍,里面全部的桌凳都换上了新的。一楼用小栅栏隔开,栅栏或大或小,里面摆上三两张原色地条形木桌,间或摆上一盆从山上移栽回来的别致植物。二楼格局和一楼基本上一样。只不过桌子用的是大圆桌,鸿韵还在圆桌上面加了一个转盘。这本来在后世每一家酒楼都在用的设计,但鸿韵对木匠师傅说出来,竟引的众人阵阵称奇,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三楼于家原来的设计就是用来招待贵客地雅间,鸿韵没有改变原来的格局,从新油漆之后换了桌凳。

    一至三楼的窗户,鸿韵都挂上了白色底子上绣着夸张花草的窗帘。她原本是想用纱帘的,但找遍了于集也没有买到,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家里的丫头婆子绣了这些窗帘,挂上后效果却远远过了她的预想。

    在厨娘的培训方面,就比整修省心多了。这些女子做菜地手艺不在鸿韵之下,只要稍微点拨一下就能做的像模像样。鸿韵给几人分工,各自负责几道菜,熟能生巧。这样既能提高效率又能保证不会出现一道菜两个味的事情来。

    这些厨娘都是赵坚从牙人手中买下的,算是鸿韵的家奴,她将自己做菜的心得倾囊相授,也不用担心她们会跳槽。

    一切妥当,已经是六月底了。

    鸿韵将“妈妈手”开业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八。

    这一天,是纪宕的周岁生日。选择这一天开业,也可谓是双喜临门。

    明天就是重新开业地日子。鸿韵最后一次巡视“妈妈手”。认真地检查每一处摆设。看见没有摆端正地碗筷桌凳都亲自扶

    “夫人。你也累了这些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剩下地奴婢再检查一次。”

    瑞嫂站在鸿韵身后。笑吟吟地道。瑞嫂是“妈妈手”地厨娘之一。鸿韵见她为人谨慎又能写会算。就选了她做掌柜。瑞嫂相公死后为了不被族人欺侮。自愿卖身想进大户人家做家奴。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做酒楼地掌柜。虽卖身契还在。但掌柜跟厨娘身份又不一样。是以。她对鸿韵心存感激之外。做事也更加认真卖力。

    鸿韵坐在一张凳子上。前段时间忙碌没有时间细想。这两天闲下来。心中反而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时担心自己开酒楼会太过招摇。暴露自己地身份。后又担心“妈妈手”开业后生意冷清。当初买下“妈妈手”时鸿韵只是想圆自己后世地一个梦想。赚钱与否她都不在意。经过这一段时间地投入。她反而没有了当初地那一份洒脱。

    “瑞嫂。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来。咱们坐一会。”鸿韵拍了拍身边地凳子。

    瑞嫂笑着坐下。这位主子不讲究礼节。她们在她面前也习惯了随意。

    “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迟疑了一下,瑞嫂还是开口道。

    “说吧。”

    “这话很唐突,希望夫人不要见怪。”瑞嫂顿了一下,“这辣椒是新鲜东西,我怕客人一时间会接受不了。”

    鸿韵看向她,这也正是她担心地事情。就是在后世,北方人吃辣的也极少,自己现在贸然开一间只卖川菜地酒楼,到底生意如何,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看见鸿韵不像生气地样子,瑞嫂的胆子大了些,继续道:“夫人常做给我们吃的那种清汤火锅,奴婢这些不吃辣椒的人都觉得不错,还有,夫人用鸭掌鹅翅做的那种麻辣干锅,都是极有特色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