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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醒了?奴婢这就给你把衣服拿过来。果冻,快去给厨房说一声,让她们摆饭。”

    鸿韵错愕的看着床前笑意盈盈的布丁,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回到了旖旎园的时光,床前站着的是春花和秋月。果冻布丁这两个小丫头,平时都是那种粗心的主,要不是她吩咐,两人是从不会想到起床时就给她传饭的。

    布丁一边帮鸿韵穿衣服一边道:“舅少爷今天早上说了,夫人用过饭之后,就请新来的大夫和稳婆过来把把脉。”

    “舅少爷?”这个朱见泽倒是将说辞都想好了。

    昨晚回来后,她辗转反侧,不知道自己听了正太王爷的那些话之后,该以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直到黎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其他的事情她什么都没有来的及考虑。

    布丁嬉笑的八卦道:“舅少爷对夫人可真细心,请的贺大夫,那可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还有那个稳婆孙妈妈,经她的手接生的孩子,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王侯将相,咱这于集镇还没人有这面子呢!”

    “恩,一会我吃了饭,就请他们过来吧。”鸿韵看了一眼外面满院的阳光,肯定时间已经不早了,“对了,那个舅少爷他们用过早饭没有?”

    布丁撇了撇嘴,笑道:“夫人,你一向起得晚,可今天比平常还晚些,都快午时了。要是等你吩咐,舅少爷还不得饿坏了?奴婢早就给舅少爷摆了饭了。”

    “恩,那就好。”鸿韵随口答道,脑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昨夜被正太王爷吻的香艳画面来,脸颊飞上两片绯色。她气恼的跺了跺脚,握一下手也就算了,怎么还会让他吻了呢?而且自己当时竟然沉醉其中,以自己的年龄,怎么会出现这种初恋少女才有的感觉呢?

    “夫人,今天戴这只白玉的簪子怎么样?”布丁三下五除二的帮鸿韵绾了一个堕马髻,问道。

    “算了,我自己来。”

    布丁讶异地松开手。垂手站在一边。也难怪她惊讶。鸿韵前几天心血来潮想学梳头。学了一上午也没有将最简单地云髻学会。当时鸿韵还笑称自己是永远也学不会梳头地那一类人。今天听说鸿韵要自己梳头。当然会觉得有些奇怪。

    鸿韵拆开堕马髻。将漆黑油亮地头全拢在脑后。用黑色头绳绑了个马尾。她看了眼镜中地自己。由于不习惯用头绳。马尾被她系得松松散散。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与其说是随意装扮。还不如说是邋遢。她满意地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正太王爷看见这样一个邋遢女出现在他面前。总该改变心意了吧。

    “夫人。你今天就梳这样地式?”布丁有些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