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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臻的神色并未因她的保证而有所缓和,陈竟昔探头上前以鼻尖触碰他的鼻尖,轻吻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安抚他。

    退开之后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而深情:“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言沐是我弟弟,是我拿来骗你的挡箭牌。我本不想再和你有瓜葛,可我克制不住自己,每次见到你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我只能狠心把你推开。”她的鼻头有些许酸涩:“易臻,我认输了,我不想再放开你了。”

    易臻有些恍惚,酒精的作用让他此刻少了几分真实感,他没有开口,专注地望着她,感受着自己胸口蓬勃地跳动。

    “这一次不骗你,我不舍得你难过了。易臻,我爱你,很爱很爱。”

    易臻贴上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意:“竟昔,再说一次。”

    “我爱你,从很久之前开始一直爱着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想和你……”那些未宣之于口的爱意被易臻一吻吞没,他急切又毫无章法,迫切地想感受她的真实。

    即便她说了一遍又一遍,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未平复他心中的慌乱,他怕这是一场梦,怕下一秒她又要与他界限分明。他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发狠噬咬着她。

    口中骤然尝到了泪水的涩然,他停住了动作,退开之后看到了她挂于眼角的那滴清泪。

    “竟昔,你……”后悔了吗?他压下心中的刺痛,没能问出口。

    陈竟昔咬着双唇,把头贴在他的颈侧:“我心疼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等这么久。”

    易臻手指颤了颤,心口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疗愈着他的疼痛与不安。他紧紧地揽着她,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厉害:“是我的问题,我不该瞒你,不该让你伤心。”

    “我们都不要道歉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赖着你,让你赶都赶不走。”

    易臻把她的头扳正,为她拭去泪水:“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只要你别再一声不响地离开。”

    陈竟昔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掐了一下:“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

    “好,都听你的。”易臻此刻方才安下心来。

    陈竟昔想起身,被易臻禁锢地动弹不得。

    “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泡杯浓茶醒醒酒,不然明早起来要头痛了。”

    “不用茶,有你就够了。”

    陈竟昔拧了拧他的手背,让他松手:“我怕你酒劲上头,明早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是不认账,那我这一番深情表白不是白说了?”

    易臻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抚着她的发丝:“每一个字我都刻在了心里,永远不会忘。”

    “你这人~”陈竟昔轻笑,“从前不会讲情话都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现在长了张会说情话的嘴,我岂不是无处可逃了?”

    易臻凑近她的耳侧,在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上:“不止会说情话,还会做别的。”

    陈竟昔脸上一热,轻推开他,离开他的禁制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泡茶,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易臻望着她逃向厨房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是真的回来了。

    陈竟昔盯着易臻把浓茶喝完,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她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易臻有些疑惑。

    陈竟昔抿了抿唇:“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易臻:“……”他没有说话,肉眼可见脸色不太好看。

    陈竟昔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却理直气壮:“我这只有一间卧室,没地方给你睡。”

    易臻没有为难她:“我可以睡沙发。”

    “沙发太小,睡着不舒服,你还是回去吧。”

    易臻眯了眯眼:“竟昔,你是在害怕吗?”

    “我怕什么?”她只剩这张嘴还是硬的。

    易臻一把扯开领带,扔到了沙发上,又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你……”

    “既然不怕,那我就睡这了,早些休息。”易臻扣子没解完,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陈竟昔:“……”

    她盯着易臻看了半天,见他似乎真的打算在这睡下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感觉自己又被他拿捏了是怎么回事!

    她愤愤地走回卧室,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还挂着标签的男士睡袍。公司给言沐买的衣服,他的屋里放不下便放在了她这,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她拿着睡袍回到客厅,丢在了易臻身上:“穿这个去洗澡,然后到床上睡。”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易臻睁开眼,唇角勾起,继续解衬衣的扣子。

    他洗完澡走进卧室,听到他进屋,床上的人并无动静。陈竟昔卷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睡在床的一侧,

    他上了床在陈竟昔给他留的那一侧躺下,随手把床头灯熄了。

    屋里漆黑一片,被子的摩擦声清晰可闻。陈竟昔紧张地揪着被子,虽说两人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但已过去了那么久,总觉得有些局促。她听着身侧的动静,易臻已经安静了下来,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她慢慢放松下来。

    平静了没个两分钟,易臻突然掀开被子钻了过来,揽上了她的腰。

    “干嘛!回你自己被窝去。”她掰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