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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我感觉我和真相中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甚至,我怀疑我寻找真相的方向是否正确。就算和红枪脱离了组织,我还会有毅力继续调查这件事吗?我能继承刺猬——奥斯丁临死前没完成的任务,继承那些曾在我身边战友的遗志吗?可能到头来只是想想罢了……”

    “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红枪说完便转身向门口快步走去……

    我在衣服上蹭了蹭刚刚搬尸体手上蹭的血液。可不管怎么蹭,还是有血迹粘在我的手上,而且还不停散发出血液特有的腥味。

    几秒后,我跟着红枪走出了通讯室。

    再次用手挡住摄像头,等我和红枪全部离开摄像头的视线后,我松开了压着摄像头的手,心里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又是一次无辜的自己人在我眼前被杀,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死后灵魂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可我没有信仰,我为什么要祈祷……也许如果我曾有过信仰的神明,我就不会曾经如此的崩溃,在自杀的边缘徘徊。

    就像红枪说过,我是被迫被卷进来的。的确,从签下猎犬隐秘行动组的协议后,我就已经被卷入这场叛国者制造的阴谋之中了。每当我对自己参军和坚持服役的理由颤动时,我都会想起我父亲留下的日记。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成长了。见过生死后,我父亲的这本日记已经逐渐变得不再是我精神的支柱了。甚至,我觉得怀疑这篇日记里写得东西的真实性。

    不管我以前对这本日记有多么的深信不疑,甚至它曾是我一段时间的精神支柱,但我早已经发现,参军并没有像他日记中记录的那么“辉煌”。一度相信奥特兰德合众国政府的我,现在开始觉得以前的我只是愚蠢、无知的棋子。即使现在也是一样,不过至少我能看清这世界上一小部分的事实。

    我曾问过自己:“我恨我的政府吗?”不,但我恨一些人,他们腐蚀了奥特兰德的根基,他们不停摧毁着国家和无数年轻人的生命。而我也多次差点成为那阵亡人数的漫长大队中的一员。

    我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找到那个幕后黑手,也许那一天会很快到来,也许会很久,也许永远不会有……可如果没有我这样的人,幕后黑手可能永远不会被世人挖掘出来。到了最后,也只会成为被他国小看耻笑的把柄。

    这就是我的动力吧?似乎所有让我前进的动力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化……

    假设真的有机会能让我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我大概也活不下去吧。我又会回到那个每天一个人待着就会发疯发狂的精神病……这到提醒了我,也许我的精神分裂症是早就有的,只是上战场后,情绪波动后被激化了。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改变着,我也要适应环境才能活下去,也许继续当一名军人我的心才能在混乱中平静下来……

    “收拾好东西,记住时间了吗?”红枪问道。

    我点头回应后,我们便开始各走各的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

    房间角落里一直放着的军用尼龙袋已经在那待了很久,自从我搬进来就在那了。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用,现在有了。

    我捡起袋子,拍了拍灰。

    它是墨绿色的,实心颜色的设计很像上世界大战军队用的背包,也看起来完全不符合行动组黑色服装的风格。很明显,这个袋子只是在基地里搬东西用的。

    抱着袋子坐在了写字桌旁的椅子上,打开了所有写字桌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