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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红枪,银牙,还有其他队友,这样的人真的可信吗?还是他们只是一直在利用我?也许可能就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战友和友谊,全都是利用和抛弃,可能我这只是少数人现在的处境吧……”

    “保护前面的队伍跟着我,剩下的人按照计划行进。”迈尔斯中士快步跑出了掩体,像商量好的那样,在街上扇形散开形成一条火力线向前前进,对身后的伤员和拖拽伤员的游骑兵一些微不足道的掩护。

    不到十几秒,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掩体,跟随这我们保护伤员的队伍前进……

    但是,这不是我的任务……

    我的任务是保护阿普杜勒,也是杀了阿普杜勒。既然阿普杜勒已经死了,我应该做的是找到银牙,然后一起穿越之前制定好的路线前往我们行动组的撤离点。

    而我,现在在干什么?保护着和我任务毫无关系的一群伤员,这严重违反了隐秘行动组给出的协议……可毕竟,是他们救了我的命,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去自私的执行已经失败的任务。

    “让那个协议见鬼去吧。”只要我还跟着这些游骑兵,我就能为他们和自己的撤离多尽一份力,帮助游骑兵们回家。不像我,他们在奥特兰德还有家人在等着他们回家……那些伤员也是,有无数的人在本土为他们在外战斗祈祷啊,希望他们能安全回家……

    无数年轻的奥特兰德士兵的生命今天就在这里,这座死城里,逝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他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家人,但我能感到他们愤怒而不服输的灵魂在我心中燃烧,他们的意志将会继承在我们的身上,为了正义而战……也许这也是我不足为奇的幻觉之一……

    我端着步枪,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四周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可胸口手术用的吗啡药效正在逐渐消失……疼痛感正在吞噬着我,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迈尔斯中士慢下了脚步,单膝跪地蹲在地上,举起右手攥了下拳头,示意所有人停下。

    “停下。”被中士称做雨果的人小声对后面的人提醒下,确保所有人接到信息后,他才转过身去继续面向前方。

    “这就是第三大街了。”中士从小巷的拐角处探出脑袋,双眼在谨慎的观察着街上任何有轻微移动的物体,甚至是风带起的沙尘。

    “列兵,你和雨果先过去,为我们提供视野。”中士抬起了枪,指向大街的另一个方向,没人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看着像没人的地方和角落会突然窜出极端分子……

    雨果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我先。”随后他有多快跑多快的蹿了出去,用了四五秒就跑到了街道的另一边。

    他简单观察四周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抱紧枪,缩着双肩,希望能减轻胸口传来的疼痛感,可似乎并不能根本性的避免奔跑时伤口撕裂般的痛苦。只是刚刚跑了一步,胸口的伤口就像要裂开一样,随着呼吸和运动而加剧。但是我必须要跑过去!

    屏住了呼吸,绷紧我的上身,抱紧手中的枪,让疼痛达到最小化……

    如刚刚经历过地狱般,刚刚跑到另一边,进入一栋建筑的阴影处,我便瘫坐在地上,我从没想过我可以出这么多汗,全身的衣服和贴身装备像被水洗了一样,在一滴滴的掉下我的汗水。

    雨果发现了我伤势的严重性,但他却没时间来看下我的情况,或者,他根本不关心。

    他向街另一边的中士和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安全,可以过来。

    见中士和身后的几名游骑兵谈话后,游骑兵们陆续拽着上面绑着伤员,一边拖地的担架飞速跑了过来。一群人在这弄出很大动静,还好这条街没人看着,不然就糟了。

    我小心的深吸几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后背靠着一栋水泥建筑的外墙勉强站着,我能感觉到我已经达到了我体能的极限,也是我精神上能承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