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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轻轻的出了院门,欲抓住偷听之人,左看右看,什么都没见。

    却看见了一个红衣的小姑娘,头的左右边各用红布带挽了一个小鬏鬏。

    “楂楂?”两人同时喊出。

    “爹爹!先生!”

    茶山楂楂一脸无辜看着两人,她知道爹与先生是好友,曾经出生共死过,却不曾想这么默契,若同时被他们俩揍,那自己这身山楂皮肯定是七零八落。

    这茶山楂楂便是茶山六与山花花的女儿,只是不曾想两棵茶树竟然生出了一棵山楂,为此,茶山楂楂觉得茶山六并不是她的亲爹,铁定是个接盘或者什么的?无奈娘亲一再强调,她就是茶山六的女儿,这体格便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茶山楂楂接受了这个爹,但还是很嫌弃她这个只会用嘴吃或者说书的爹爹,所以在八角亭的时候,她便偷偷的跟踪着爹爹与这个女子,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家,告诉她娘,她爹同漂亮的女仙在一起吃茶,那女仙长的极瘦,比她好看多了。

    茶山楂楂一番说辞,描绘的有声有色,这才使山花花拎着擀面杖出现在了茶馆。

    山花花离开后,茶山楂楂坐在一旁傻笑,娘亲若是看见爹爹与别的女子好,他会不会·······越是往后想,茶山楂楂就越是高兴,茶山六的母亲在一旁看的明明白白,她的儿子她是知道的,并不会做出楂楂口中说的事情。

    茶山六与松萌萌走在两边,将茶山楂楂堵在了中间。

    一灰衣,一绿衣,将中间的红色围堵,两人同时问道,“你刚听见了什么?”

    中间的红衣答道,“没什么!”各向两边抬了一眼,又瞬间改口,“只听到一点点,就是……”

    “什么?”两人又是同时发问。

    这茶山楂楂见过父母两人双打,却没见过先生伙同自己的亲爹来发问学生的,便只好实说,但一想到刚才偷听中和爹爹相见喝茶的女子是陌上的风云人物,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爹,先生,她真的是族长?”

    “是。”

    “难怪娘不敢拿她怎么样!”茶山楂楂很小声的说道,娘是畏惧族长的官威,我可不惧。

    “什么?”茶山六再次与松萌萌同时发问。

    茶山楂楂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说道,“就是觉得娘有些反常。”

    “她?明明很正常啊!”茶山六拎着茶山楂楂的衣领,朝院内走去,边走边说。

    院内,三个女人已经聊完这些年茶山六身上发生的事,见茶山六与松萌萌进来,便收了女性相关的话题。

    “楂楂?”山花花率先看见她的女儿,看现在的模样,定是惹事了。

    “娘!”茶山楂楂一脸委屈,冲进了山花花的怀中。

    一旁,茶山夫人向阳扶桑介绍这个是她的孙女,楂楂,阳扶桑点头。

    在山花花怀里蹭了一会的楂楂,跪在了阳扶桑的面前,“族长,我错了,不该偷听你们讲话,也不该,不该……”后面的话,茶山楂楂说的极小,她告诉娘去抓爹爹和族长的。

    “起来吧!你爹爹是我哥哥,你唤我姑姑就好。”这孩子与云凤息一样,都是她的侄子。

    茶山楂楂点头,从地上起来,立马牵着阳扶桑的手,一直叫姑姑,喊个不停。

    对于这个嘴比较甜甜蜜蜜的小侄女,阳扶桑喜欢的不得了,从袖中掏出一个又一个的宝物,茶山楂楂也是开心的很,要同阳扶桑同吃同睡。

    这楂楂的举动,惊呆了一众的人,最后还是山花花带着楂楂去厨房准备吃食,茶山夫人去帮忙相看,留下他们三人闲聊。

    待家人离去后,茶山六看着阳扶桑,不停的道歉,“桑儿,刚才不好意思,花花她其实没有恶意,她就是觉得我……”

    “山花嫂子是真的关心你,爱你,茶山六,这是你的福气!”阳扶桑对着茶山六笑笑,茶山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多好的事情!

    “茶山,你倒是说清楚,你家媳妇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她那擀面杖当时真的,真的吓死我了!”松萌萌在一旁,看着此时正面色红润的茶山六。

    茶山六笑笑,脸上的肉堆到了一块,显得更加的憨厚,想来,山花花便是因为他这般才要嫁与他的吧!

    “我。”茶山六开口,却又停了下来,“我喜欢桑儿,她知道。我曾经画了一幅桑儿你的画像,挂在我的房间,就在你消失之后,她嫁给我那晚我才将画取下收了起来。”

    这边,阳扶桑听见茶山六挂着她的画像,有点难为情,茶山六对她的喜欢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当茶山六为哥哥,茶山六对她的爱是感激,因为之前她就他出坑。

    松萌萌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邪笑,“你丫的那个时候天天同我说你难过,你竟然私藏桑儿妹子的画像,你说你,我,我想揍你!”

    “松小萌,你现在是先生,别动不动就说揍我,再这样我当着你学生的面捶你!”

    面对两个又要打起来的老小孩,阳扶桑很无奈,只好一人看着屋里的风景。

    坐在茶山家,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景,阳扶桑的心里除了相逢的快乐,还有离别的悲伤。

    当年,她还是那个小桑儿,当年,已经很多年了,她早已经忘记了当时心动的感觉,只依稀记得那么一个少年,整日里牵着她的手,说要同她去落霞山看云看霞,还要生一群娃娃。

    吵了许久的两人,停下来看着阳扶桑,才想起他么要问的问题,当年是怎么消失的,因为什么?

    阳扶桑掏出了一块铜镜,施了一道术法,铜镜发出刺眼的光芒,随后,铜镜照耀的地方出现了一方光幕。

    “是天地宝鉴?”

    “嗯,前些日子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