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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言自明揉了揉醉酒后胀痛的太阳穴,顺手接过祁郁递来的温水。

    “几点了?”他问。

    “八点了,先生。”

    昨天哭的有点狠,祁郁嗓子带着点哑,言自明听出来了,眉头微皱:“嗓子怎么了?”

    “没事。”

    言自明不记得昨晚的事,祁郁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庆幸。

    在他心里,只要一切都还维持表象,他就能若无其事的陪在言自明身边。

    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舒意这个人,也希望言自明不要来告诉自己。

    言自明闻言没有多心。

    他只记得昨晚喝醉了酒,记忆中祁郁小心翼翼扶着自己上了床,之后就断了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祁郁没说,自然是无事发生。

    言自明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理了理袖口的褶皱。

    祁郁从表盒里拿出一只灰黑镶钻的chopardsupericecube。

    “这个适合你今天的西装颜色。”

    名表向来是成功男人的象征,言自明今天一身黑灰色高定礼服,更显眉眼锋锐气势冷峻。

    男人眉峰微挑,显然是满意的。

    祁郁身上还是那件白色西装。

    老实说,虽然他适合这个颜色,但言自明有点看腻了这一层不变的搭配。

    骨节分明的手搭上细长纤白的手腕,言自明难得有闲情替他挑了块表:

    “这个也适合你。”

    他甚至耐心的替他扣上表带,低头时眉眼显得认真专注。

    祁郁下意识屏住呼吸,浑身僵硬不敢动弹,脑袋一片混沌。

    “别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这个曾经大名鼎鼎的雇佣兵止住所有动作。

    最后,言自明贴心的替他整理了衣领,说了句“不错,送给你了。”

    他说完赶着去给沈老爷子祝贺,因此错过身后那只通红的耳朵。

    祁郁右手搭在左腕上,害羞摩挲着那只腕表,整个人被热意烧的通红。

    是先生送的腕表还亲手帮他戴上

    祁郁向来要的不多,只这么一句话,就悄悄填满了心脏的一个角落。

    -

    黎嘉昭言而有信,还真就带祁郁来了片场。

    这次新戏,他饰演一个叛逆的街头混混。

    为了形象特意挑红了几缀头发,衬得他脸上的矜傲愈发张扬。

    祁郁跟在身后,黑发白肤,眉眼略显忧郁冷淡,白衬衫简单干净,袖子微卷到手肘,随着黎嘉昭缓步走进。

    只那么一眼,导演如遭雷劈,激动的连椅子被撞倒也没发现,快步上前,指着他道: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何厌吗?!”

    所有目光一瞬间密密麻麻朝祁郁涌来。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像何厌的人?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刚刚小赵已经掐过我了。”

    “那是黎嘉昭带来的人吗?看导演的反应,肯定要把人留下的。”

    “那肯定,我保证整个圈子再也找不到这么贴合何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