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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梦依穿了一身洁白的羽裳,舞衣散发着好似月光般的光芒,衬着她姣好的绝世容颜,令她整个人就像从月中飘落的嫦娥一样。只见她在屋顶踩着步伐,翩然而舞。轻盈迈步,扬臂展开水袖。接着旋身,裙飞似蝶,水袖在头顶飞扬旋转,荡漾着温柔婉转,最贴切着诠释着女子的柔媚。她在旋转的水袖中温柔巧笑。然后飞向空中,猛的回身,真的就像天女下凡般绚丽夺目。她的舞蹈,就像是花间嬉戏的白蝶,轻盈飘然,翩翩若仙,在众多舞蹈之中,像极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清新脱俗,让人移不开目光。

    楚梦依不知道,此时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个人他的相貌十分清秀,却不似女子般柔弱,诈一看去肯定会被他那高雅的气质所吸引。他眉目分明,一双漆黑的眼波光粼粼,有着几分温和。穿了一身乳白色的长衫,在黑夜中颇为扎眼。他就像一块美玉一样,温润静雅,文质彬彬。此时,他正站在燕国最高建筑眺远楼上,欣赏着楚梦依的舞姿。

    此刻,在他眼中,楚梦依就像一个月夜中的精灵,神秘而纯洁。这个白衣男子名叫燕洛琪,是燕国的二皇子,而今被燕孝宗封为辰王就是他。他的母妃是掌凤印五载的德妃,其本人也是燕孝宗较为喜欢的皇子之一。

    突然,楚梦依心头一紧,疼痛扩散,脚下一滑,重重的栽向了屋顶。瞬间,破了屋瓦,摔在屋中。燕洛琪轻蹙双眉,提气向尘殇馆飞去,在内心不由自主的替楚梦依担忧起来。

    楚梦依轻哼一声,皱起了眉头。她这一下摔的不轻,刚才突然毒发,虽然凝气护身,但终究是用处不大。她的武功被樱飞雪压制,连两成都剩不到了。早知如此,就在屋里老实躺着,就不发什么神经到屋顶去了。全怪那个燕洛轩!

    “你在上面都听到了?”映入楚梦依眼帘的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这个人叫做云儿,是当红小琯花落影贴身的人。

    楚梦依看见云儿胸前有一大滩血迹,警觉的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果然,距离床的不远处,在一片血泊中躺着一个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周围的环境无比熟悉,再次环顾,才恍然大悟。这里居然是只有花魁才能进入的花皇馆,这跤摔的还真是巧。她打量一眼云儿,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冷一哼:想栽赃嫁祸吗?哼,花落影你不要把我楚梦依小瞧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你主子花落影认识刑部的人也一样。”楚梦依淡淡地笑着,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哈,天助我也,你居然受了重伤。”云儿大笑一声,猛的将匕首刺向自己胸腔。

    楚梦依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样,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嘴角依然挂着那淡淡的微笑。

    云儿拉着楚梦依的手去摸自己的伤口,楚梦依的手马上被鲜血染红。不是楚梦依不挣扎,而是,现在她没有力气。从屋顶摔下来,本来就伤的很重。在加上毒发时,强行运功,现在她撑着自己坐起来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到这个时候,几乎是功力全失了。

    “你好像受了内伤吧?怎么动不了了?”云儿放开楚梦依的手,死盯着她手上的血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他捂着伤口,喘着粗气,抄起一把椅子,向楚梦依砸去。可恶,这个时候,楚梦依还在笑!

    楚梦依的确在笑,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她没感觉紧张,倒是云儿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笑容感到头皮发麻。

    窗外的燕洛琪心里一急,拔下头上的簪子,向那把椅子掷去。椅子破碎,簪子没入墙中,只剩下一个小洞。

    “谁!”云儿看向窗外,冷声喝道。

    “看来,有贵人相助的是我”楚梦依稍稍调息,毒发已过,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正在恢复,因此说话也多了分力气“你说对吗,云儿。”

    “楚梦依,你杀人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抵赖。”云儿惨白的脸上挂上一抹阴险的笑容:公子,原谅云儿最后一次任性,今日就是拼上我的命,我也要帮您除去楚梦依。

    “幼稚。”楚梦依不以为然,轻蔑的看了云儿一眼,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你不是不能动了吗?”云儿有些诧异。

    “你想让刑部直接定我的罪,我成全你,但要看你能不能掌握这个机会了。”说着,楚梦依淡然一笑,然后竭尽全力的大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