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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看掌盟了,每次点开这个唯一的联盟官方资讯APP时,脑海都会自动搜索有关于AKW的战况以及Daybreak的花边新闻。

  顶多再多看一眼每日一笑图个乐呵。

  今天外头的天格外亮,像是白炽灯烧着了似的,探向窗外时一瞬间的耳鸣让朱璃头晕目眩,她三十岁了,做惯了心理预设,是个自我干预的老手,然而此刻她依旧没办法抑制那由内而外,自心口向四处散开的生理疼痛。

  那痛楚就像是满身铠甲的亡灵勇士,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手机页面停留在《Daybreak官宣恋情,直言对方是大一时的初恋》这篇报道上。

  最讽刺的是,这篇报道的配图是两年前Daybreak在镜头前公然示爱“小璃”时被拍下的,那时的他有些青涩,惯以清冷的视线里却破天荒地绽出了夺目的光亮,也正是当年的这场镜头表白,往后成了朱璃最痛的心伤,它似永远燃烧着的岩浆涂抹在女人将忘将好的伤痕旁,使得伤痕永远无法结痂。

  她想,但凡于江晨有过丝丝劣迹,自己都不会这般抓着曾经不放,和白颢的刻骨铭心她用了大半年心理治疗就给忘了,尽管得了类似PTSD的后遗症,但至少不再爱了。

  可为什么偏偏轮到于江晨就不行了呢?他和她从认识到相爱连一年的时间都没到,然而这份遗留的痛居然一疼就疼了两年。

  “你没事吧!朱璃!”赵与浓推开门,慌忙扶起蜷缩在地的朱璃,“胃又疼了吗?不是说化疗效果还不错么,与祁那家伙在骗我?”

  “与浓姐,我没事……刚下床的时候脚抽筋了……”朱璃朝这位心善的富家小姐笑了笑,尽管苍白的面容看上去没有几分说服力。

  ‘过两天就要手术了,不知道这丫头挺不挺得过来。’赵与浓心里头担忧的紧,面上却顺着朱璃的心意表现出几分相信,“你呀,就老老实实地躺床上吧!”她将朱璃按回病榻上。

  “对了,与浓姐,你怎么有空过来?”言下之意是她和白颢的婚事将近,此刻应该在筹备婚礼才对。

  后者努努嘴,将一头长发甩向身后,露出对结婚这件事驾轻就熟的表情来,“我当然有空啊,结个婚而已,有什么可忙活的。”

  是啊,眼前这位精致的如同陶瓷娃娃的女人已经结过七次婚了,作为家族里的联姻工具,她根本就不会再将婚姻放在眼里,婚姻二字于她来说也早已不再神圣。

  到底该谁同情谁呢?

  赵与浓将肩上的包包随意丢在一旁,随后延边坐在病榻上神情严肃地盯着朱璃。

  榻上的无产阶级心下直感叹这价值十多万的包包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个质量好的收容袋而已。

  朱璃被她的镭射视线瞪得浑身发毛,“与……与浓姐,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谁受得了被这么好看的桃花眸盯着?赵家姐弟两这眼神杀也忒致命了。

  “那我就直说了喔……”赵与浓轻咳两声,劈头盖脸一顿灵魂三问袭向朱璃:“你觉得我们家与祁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愿不愿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