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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去唱歌(1)
吃饭大厅。等各店经理清点完人数，片区经理袁强上台发言。事先准备了发言稿，说了很久，前面说的什么相信是没多少人记住，只知道最后面说祝大家新年好，和发红包，大家响起了一阵掌声。红包由各店经理发放，不用抢，钱都是一样的，虽然不多，但代表心意。发过红包，接下来开始吃饭，也就是年夜饭。这是水晓波迄今为止，吃年夜饭人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热闹的一次。边吃着饭，舞台上还有杂技表演，也不知道是公司请的，还是游玩包在里面的。吃饭不多时，由片区经理带队，到各个桌敬酒，当然不喝酒啦。要是喝酒就这几十桌下来，非得趴下不可。
位置是按照店排的，不幸的是五店正好在最后。说实话，真有点悲剧，你要是起来去看表演，那等你在坐下，那你就只有舔盘子的份了。舞台上，转碟子，顶缸，还有二人转，只见表演者把手上的东西甩出去，人也跟着出去了，显然是业余的，功夫还不到家。掌声又来了，这坐前面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每次都是，人家一转头，精彩部分也差不多了，在回过来，桌上也差不多了。水晓波还是忍不住站起身，看看那是什么？原来是一个男子，用了根棍子，把热水壶顶到了前面吃饭的人面前，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水壶，烫不死你，吓都吓死你。啊！话还没说完，前面发出尖叫，水壶倒了。咦！没水？水壶底是用线拴着的，吊在了棍子上。呼！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不一会角落，中间，两边台阶上，接连响起酒杯的碰撞声。只有水晓波这桌，相比来说，很是安静，几乎也都是传菜组的兄弟，碰杯时，大家只是举起来示意了一下。似乎都有一种默契，吃饭要紧。“等吃饱了，再和你说。”
像这样聚餐，吃没吃饱不知道，只能说不饿，离饱始终还差一点。吃饭的战斗结束了。真是战斗，因为接下来该轮到自己表演了，海蜀卒春节联欢会。场上的桌子全部撤走，留下板凳和前面评委的桌子。拿到各店的节目顺序，各店的表演人员陆续做好准备，时刻等待上场。主持人，一个五店是林玲，打扮的……该怎么说呢？与平常不一样，画着不算太浓的装，反光的眼影和闪粉，主要是那头发，跟被电过似的，一根根是立起来的，少了份女人味，多了份野性，在灯光下哧哧哧哧的电着你。和林玲比起来，男的就长得一般了，比林玲稍矮一些，外貌也不搭，后者明显是没画妆就直接上的。好像是二店的，除了认识的我想其他人也没记住他。因为男孩子对女孩子的记忆力总要好那么一点，要是美女则更容易被人记住，林玲正是此类。男的对男的，要么你是朋友哥们，要么你是敌人对手，不然过了也就过了。
晚会开始时，袁强给张大哥，也就是公司老板打了电话，全体员工对张大哥喊道，祝张大哥新年快乐。这让水晓波想到张勇，因为张勇和老板的名字是一样的。接着袁强带着所有店经理唱了海蜀卒的店歌，然后晚会开始。二店，带来了感恩的心。由经理林双带着跳，林玲不时在话筒里为姐姐加油打气。五店，带来了从头再来。小伙子们精神饱满，双指成箭的模样，帅！人数不够，留刚也被拉了上去，小伙子严肃而呆着的动作着实逗人。三店，带来了街舞，歌曲是外国的，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可能只有一两个会，其他的像打酱油的，不像街舞，倒像在蹦迪。一店，带来了天鹅舞。你能想像一群枯柴火棍的男孩，穿的那衣服，你只能看到骨架在台上花枝招展，想笑，可笑着有点冷。四店，带来了千手观音。只是这观音有点胖，观众倒还挺淡定，没哭也没笑。接着又是那群‘天鹅’上场了，观众笑声不断，‘天鹅’们带来螃蟹舞穿着纸壳画的衣服，纸壳做的钳子，带着小黑眼镜，一登场就迎来了掌声，到下场都未停。这些水晓波并没有主意到，这时的他已经到后台准备登场了。
五店，大合唱我的祖国。领唱的是霍明，还有个打拍子的。说是大合唱，结果是等霍明都唱的差不多了，然后用那根棍子向大家点了一下，大家知道该自己开口了。“迎来了阳光……”水晓波就记得自己就唱了那么一句，他站在最后面，别人也看不到，唱不唱也没人看见。刚唱完，大家把四块板举了起，组成了海蜀卒的徽章，由许小花开始带着大家宣读宣誓词，“我愿意努力的工作，因为我盼望明天会更好。我愿意尊重每一位同事，因为我也需要大家的关心……”刚念几句时，由袁强带头，台下一个两个……片刻间，十个百个，接二连三都站了起来，右手握拳，跟着宣誓起来。水晓波起到了最终的作用，就是举这徽章。他也想跟着念，可举着的徽章有些不稳，险些就“分章”了。
“我坚信！只要付出，终有回报！”宣誓完毕，接着下一个节目。水晓波从右侧台阶出来，突然，在左侧台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水晓波闻声望去，笑了，接着也吹了一声口哨。左侧台阶的男孩没想到有人回应，好奇和疑问的看了过去，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水晓波向男孩扬了扬头，男孩向他也扬了扬头。水晓波又男孩扬了扬头，男孩也向他又扬了扬头。“哈哈！”两人又笑了。
大厅的前半场都坐着人，而后半场则空空如也。此时却多了两人鹤立鸡群的坐在了那里，一个不用说，是水晓波。另一个，穿着羽绒服，敦实的身材，憨厚的面容，正是水晓波和赵波没能找到的姚明凯。水晓波疑问道：“你先前到那里去了？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姚明凯说道：“我们打牌去了，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你肯定找不到地。”他这不标准的普通话，逗得水晓波一笑。随口又问道：“是什么隐秘地地方啊？我去没去过噻？”姚明凯笑道：“你肯定是没去过地，不然怎么叫隐秘地地方噻。”“哈哈！”“哈哈！”两人笑了。姚明凯看着台上，赞道：“这个女娃是谁，长的不错，歌也唱的好。不知道是那个店的？”水晓波看了一眼，道：“我们店的。”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做主持的林玲，只是换了一套服装而已。唱的歌叫什么名，他忘了。记得一句歌词叫，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但是，如果能像从前一样好，哪来的今天啊？姚明凯看了一会，疑声说道：“她不是那个主持人吗？”顿了顿，感叹道：“这女娃，换了衣服，跟换了个人似的。”“恩，”水晓波笑道：“就是。”林玲的歌声很好听和原创有得一拼，唱出了女人的味道。
林玲表演属温柔形，接下来的节目，却是让人为之一惊。是一店带来的包公审案，语言是，四川话加椒盐普通话。当包老爷和王朝马汉出来时，让人一惊，不明白要审个什么样的案子。可当原告被告落幕以后，却是让人差点笑坏了肚子。总共审了两个案子，一个是法海告许仙，说许仙抢了他老婆白蛇。还有一个是，武松告潘金莲和西门庆，合伙毒杀他大哥武大郎一案。光听这，你应该能想到案件之复杂，剧情之扑朔。我们的包大人，唉！还不幸被潘金莲调戏，真是岂有此理。真的是笑的人肚子疼。笑过后，更精彩的在后面。五店，独舞。当一个身材均称，面容艳丽，光着脚的女孩走上舞台时，下面一阵尖叫高过一声尖叫。水晓波忽然觉得，眼前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是她！水晓波定了定神，真的是她，王娟！穿着新疆的服装，露着小肚皮，跳的好像叫肚皮舞。记得有句歌词叫什么啥里瓦啥里瓦的，然后是，是谁怎么来到我身边。好像就是这样唱的。其实，这个时候谁还听那音乐啊，王娟均称的身材，穿着那衣服更显得修长苗条，再摆动多娇的舞姿，把她的美散发的淋漓尽致。这个舞蹈完了以后，后面的节目就逊色多了。
接下来，各店的节目一一揭晓，其中一店演出的西天取经让大家又笑了一阵。还有加工厂的一个小品吃面，那是没有语言的一个小品，但把人物演的入木三分，让人拍手叫好。晚会进入到了尾声，袁强开始公布得奖名单，每个店几乎都得了奖。最后在难忘今宵中，结束了这次海蜀卒的春节联欢晚会。
旧的一年过去，新年来临。由于是新年，生意不是那么好，每天晚上都是一起干完活，一起吃饭。初一到十五，店里每天晚上聚餐。水晓波在不忙时，把传菜组闲下来的人，统统往前堂调，好早点做完，早点下班。吃饭时，水晓波和传菜组的兄弟们坐一桌，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这时，王娟走了过来，正色说道：“水晓波，一会我们去唱歌好不好？”水晓波微微一怔，答应道：“好啊！”顿了顿，问道：“还有谁啊？”王娟道：“有我，还有郭燕。”说着，看向桌上的几人，问道：“你们谁要去啊？”“我去”“我也去”却虎和留刚接连说道。留刚说完，碰了碰旁边的玉飞，问道：“你去不去？”玉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晓波，淡然说道：“你们都去，我怎么不去啊！”“……”
王娟说道：“那一会我们在后门等你们，然后一起去。”“好！”水晓波点头答应。王娟回到自己位置，在旁边的郭燕看了她一眼，轻叹道：“等会，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王娟一愣，疑问道：“怎么不去了啊？水晓波也要去。”郭燕神色一怔，摇头道：“不去了，你们去吧。”王娟一怔，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和姚波吵架了？”郭燕心中一震，忙摇头说道：“没有啊！”嘴上说没有，可脸上的表情已经把他出卖。王娟暗叹口气，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去吗？”郭燕嗯了一声，王娟道：“那等会叫水晓波把你送回去。”郭燕怔了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王娟幽然的笑了笑。在他说让水晓波松郭燕时，郭燕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光彩，被她看在了眼里。
吃过饭，王娟郭燕在后门等水晓波等人。玉飞留刚却虎，水晓波四人从后门出来。王娟上前说道：“水晓波，郭燕他不舒服，你先送他回宿舍，我们在这里等你。”水晓波微微一怔，看了看在一旁闷闷不乐的郭燕。问道：“她怎么了？”王娟道：“她不舒服，不去唱歌了。你送她回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宿舍很近的，一会就回来了。”“就是，晓波你快点去嘛。我们在这里等你。”却虎在旁说道。“恩。”水晓波看了看两人，略一沉吟，答应道。
郭燕在一旁低着头，看似不关心，但眼角一直关注着水晓波，听到水晓波答应，他心中十分高兴。送郭燕回宿舍的路上，郭燕一直低着头，只顾自己的走着，只是眼角却不时的看看旁边的水晓波。水晓波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气氛越来越压抑起来。片刻，他打破了沉闷，开口问道：“你没事吧？”郭燕一怔，忙道：“没事啊！”水晓波哦了一声，又陷入沉默。到了小区门口，水晓波问道：“你们住在那一栋楼啊？”郭燕抬起头，说道：“第一栋就是。”水晓波哦了一声，又问道：“在几楼？”“二楼”“哦！”水晓波暗松了口气，暗道，还好！
这里的楼房，年龄应该比较久了，楼道里的灯都是昏暗的。水晓波和郭燕从电梯出来，看了看两边，一边是昏暗的灯光，一边的照明灯好像坏了，黑乎乎的。水晓波问道：“往那边走？”郭燕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水晓波。水晓波愣住了，看着郭燕，轻声问道：“你怎么…？”呼！话还没说完，郭燕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头埋在了肩膀上。蹭蹭蹭！水晓波重心不稳，连连向后退，直退到墙壁才稳住。他不知道郭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此时的郭燕，已在水晓波的肩膀上哭出了声。水晓波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手在郭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问道：“你没事吧？”呜呜……郭燕似乎听到水晓波的声音而哭的更大声了。水晓波深吸了口气，紧闭嘴唇，任郭燕在他肩膀上哭泣。暗道：自己是关心你，你还越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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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各店的节目一一揭晓，其中一店演出的西天取经让大家又笑了一阵。还有加工厂的一个小品吃面，那是没有语言的一个小品，但把人物演的入木三分，让人拍手叫好。晚会进入到了尾声，袁强开始公布得奖名单，每个店几乎都得了奖。最后在难忘今宵中，结束了这次海蜀卒的春节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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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娟说道：“那一会我们在后门等你们，然后一起去。”“好！”水晓波点头答应。王娟回到自己位置，在旁边的郭燕看了她一眼，轻叹道：“等会，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王娟一愣，疑问道：“怎么不去了啊？水晓波也要去。”郭燕神色一怔，摇头道：“不去了，你们去吧。”王娟一怔，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和姚波吵架了？”郭燕心中一震，忙摇头说道：“没有啊！”嘴上说没有，可脸上的表情已经把他出卖。王娟暗叹口气，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去吗？”郭燕嗯了一声，王娟道：“那等会叫水晓波把你送回去。”郭燕怔了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王娟幽然的笑了笑。在他说让水晓波松郭燕时，郭燕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光彩，被她看在了眼里。
吃过饭，王娟郭燕在后门等水晓波等人。玉飞留刚却虎，水晓波四人从后门出来。王娟上前说道：“水晓波，郭燕他不舒服，你先送他回宿舍，我们在这里等你。”水晓波微微一怔，看了看在一旁闷闷不乐的郭燕。问道：“她怎么了？”王娟道：“她不舒服，不去唱歌了。你送她回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宿舍很近的，一会就回来了。”“就是，晓波你快点去嘛。我们在这里等你。”却虎在旁说道。“恩。”水晓波看了看两人，略一沉吟，答应道。
郭燕在一旁低着头，看似不关心，但眼角一直关注着水晓波，听到水晓波答应，他心中十分高兴。送郭燕回宿舍的路上，郭燕一直低着头，只顾自己的走着，只是眼角却不时的看看旁边的水晓波。水晓波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气氛越来越压抑起来。片刻，他打破了沉闷，开口问道：“你没事吧？”郭燕一怔，忙道：“没事啊！”水晓波哦了一声，又陷入沉默。到了小区门口，水晓波问道：“你们住在那一栋楼啊？”郭燕抬起头，说道：“第一栋就是。”水晓波哦了一声，又问道：“在几楼？”“二楼”“哦！”水晓波暗松了口气，暗道，还好！
这里的楼房，年龄应该比较久了，楼道里的灯都是昏暗的。水晓波和郭燕从电梯出来，看了看两边，一边是昏暗的灯光，一边的照明灯好像坏了，黑乎乎的。水晓波问道：“往那边走？”郭燕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水晓波。水晓波愣住了，看着郭燕，轻声问道：“你怎么…？”呼！话还没说完，郭燕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头埋在了肩膀上。蹭蹭蹭！水晓波重心不稳，连连向后退，直退到墙壁才稳住。他不知道郭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此时的郭燕，已在水晓波的肩膀上哭出了声。水晓波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手在郭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问道：“你没事吧？”呜呜……郭燕似乎听到水晓波的声音而哭的更大声了。水晓波深吸了口气，紧闭嘴唇，任郭燕在他肩膀上哭泣。暗道：自己是关心你，你还越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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