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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火山飘雪(1)
水晓波走了，不过是朝女孩方向走的。他本不想过去，只是脚不停使唤走了过去。水晓波走到女孩面前招呼道：“一个人吗？”说完话，马上暗骂自己白痴，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随后淡然，没有说话，向旁边让了让。水晓波见状，坐了下来。女孩依旧忧忧的抽着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水晓波看了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自然在包里摸了摸。哦！自己不是还没买烟吗！唉！水晓波吸了口气，轻声说道：“还有没有烟啊？我的抽完了。”睡裙是没有包的，水晓波也没抱多大希望。女孩的烟和火就在另一侧，水晓波没看到。女孩没有说话，把一侧的烟盒和打火机一起给到了水晓波。水晓波结果，抽出一支，点燃，把烟盒打火机还回给女孩，女孩淡淡接过。水晓波想说话，但想到和女孩那种说不清的感觉，沉默下来。突然，女孩看向他，淡淡问道：“你送余敏回去了吗？”女孩不说话时，略尖的下颚能看出是整个脸形很完美。而说话时，露出的两颗兔牙，让人有种想去给它磨平的冲动。这女孩正是有着兔牙的张亚丽，但兔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而但凡美丽的女孩总有些烦心事，现在的张亚丽就是，所以来这里抽抽烟解解闷。水晓波不得不承，张亚丽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不过他也知道，越漂亮的玫瑰越带刺，余敏还没张亚丽漂亮，却已经让水晓波感觉到不可放肆，就更说眼前这位了。
听到张亚丽问余敏。水晓波怔了怔，轻叹道：“是啊，刚从那里回来。”“哦！”张亚丽淡淡应了一声，又问道：“你觉得女孩子抽烟好吗？”“这个……怎么说呢？”她的问题把在东面的水晓波一下拉到了西面。水晓波愣了愣，说道：“我觉得女孩还是少抽点烟比较好，但有的时候我看女孩抽烟还挺帅的。”说着，眼睛向翘着二郎腿的张亚丽看了看，白皙的肤色，头发略挡着若隐若现的脸，猩红一点的烟夹在指间，任性而神秘。说女孩有时反应向蜗牛，有时却比兔子还快。特别是在别人打量女孩的时候，张亚丽就是这样，一下转过头，怔怔的看着水晓波。水晓波一惊，急忙别过头，用抽烟来掩盖着自己的尴尬。张亚丽怔怔的看着水晓波，许久，轻轻的笑了。
水晓波不敢转头，默默地抽着烟，又过了许久，忽然，张亚丽把头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这一举动让不好意思的水晓波更加不知所措了。在张亚丽靠来的瞬间连带着她身上的味道也向水晓波扑来，好像是什么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闻的水晓波一阵意乱。觉得口干，伸头舔了舔嘴唇。嗯？甜的！先前没注意，原来抽的是女士烟。水晓波深吸了吸气，清凉之感直通肺腑，渐渐调整好跑出思绪。，。水晓波侧过头，看了看张亚丽，后者黯然地靠着，淡淡的抽着烟。不会又是试探吧？水晓波暗问了一句，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敢做。两人各顾各的抽着烟，一根烟没多久就抽完了。水晓波轻声说道：“走吧，回宿舍休息了。”“嗯！”张亚丽爽快的应了一声，心情似乎比先前好了一倍，说着，起身往宿舍走去。水晓波愣了愣，看着心情恢复的张亚丽，心中确定，张亚丽肯定是在试探着什么。不过这次倒是水晓波想错了。张亚丽并没有试探他什么，只是在他陪同下心好了些而已。
一夜无话。上午，客人不多都不是很忙。水晓波一会儿水果房，一会儿小吃房，再一会儿你见他又在上菜房了。各个部门的乱转，要是领导问他，他则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在帮忙。其实就是为聊天找个借口，上午甩面基本都交到了徒弟程贤手里，他就没什么事了不到处逛还能干吗。当然，水晓波也在学习着各个部门的东西。他告诉自己，多学点东西在手上肯定是没有坏处的，尤其是在当了师父过后让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能力才是人的立身之本。
上菜房是水晓波停留最久的地方。其一，上菜房的员工多半都是从传菜组调来的。其二，上菜房和传菜组都在一起聊天也人多些，聊的也起劲些。吱吱！打印机响了。加菜，羊肉一份。姚明凯接过单子，水晓波抬头问道：“姚姚，是什么？”“一份羊肉！”“我来切怎么样？”“不行！”姚明凯边开机器边说道：“你说的陕西话太难听了！”“哈哈！”水晓波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好听，但就想和他说几句，觉得挺有意思。水晓波走到姚明凯旁边，认真的看着他操作，切羊肉也不是一下能学会的，要跟上机器的速度还要在盘里摆放整齐，还要掌握厚度和重量，太厚了摆布满盘而且分量也会超标，太薄容易化成一坨。
“甩面大师，在学切羊肉啊？”刘育龙走过来打趣说道。“是啊！”水晓波笑呵呵说道：“你要不要来学嘛？”“算了，”刘育龙笑道：“我可不敢跟你比！”“呵呵！”水晓波看了他一眼，笑了。赵波传完菜，回到上菜窗口，喊道：“上菜！”说着，把手里的菜单放到了窗口处。“我来！”水晓波应声走了过去，看了看菜单，从架子上端着客人点的菜。姚明凯的羊肉也切好了，走过来，问道：“你那是多少号的菜？”水晓波看了看角上的数字，说道：“26号”“这个也26号，一起走。”姚明凯说着，把羊肉放到了水晓波上了菜的托盘里。每一桌的羊肉肥牛都是现切的，所以用加单的方式。这样可以保证上菜的速度。水晓波正色说道：“把这盘菜先走了，免得羊肉化了。”“多少号？”“26号”以免弄错传菜员又问了一遍，听到号数传菜员托盘一拉，健步如飞的“飞”了出去。有些菜可以先准备好，要的时候直接端就可以，可有些菜放久了会变色变味，就要来一份现切一份。
此时，菜单上正好有几个菜是要现切现做的，水晓波看到菜名时，眼珠一转，笑了，喊道：“姚姚，来一份土豆、洋芋、马铃薯。”哈哈！站在旁边的刘育龙一愣，扑哧一声就笑了。问道：“小伙子你刚刚说什么？我还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哈哈！”水晓波笑了。刘育龙看着水晓波也笑了，不过是被他逗笑的。那几个名字不就说的是一样东西嘛！姚明凯听到水晓波的喊话，愣了片刻，用半生不熟的四川话，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要什么嘛？是土豆洋芋还是马铃薯嘛？”“哈哈！”水晓波笑道：“你看着办，随便弄一份就行了。”刘育龙笑赞道：“小伙子说话越来越有级别了！”想着刚才水晓波说的他就忍不住想笑。“哼哼！”水晓波把菜放到托盘，正色说道：“26号，过去跟他说还差两个菜，要等一会儿。”站在前面的是姚波，看了看托盘里的三个菜，轻声问道：“师父，那两个菜还要好久？我等一下一起走。”水晓波看了一眼托盘，然后看向姚波。明白他的意思，一趟能端完的何必用两趟呢！水晓波转过头，疑问道：“姚姚，土豆切好没有？”“好了！”姚明凯应了一声，端着土豆走了过来，一只手还不停的摆弄着盘里的土豆。让它具有更好的卖相。
感觉差不多。姚明凯放到托盘里，说道：“好，可以走了。”姚波没有说话，一拉，一顶，端起托盘就飞奔而出。姚明凯问道：“还有什么菜没有上？”“有！”水晓波把菜单向姚明凯面前递过去，后者一愣，奇怪接过菜单。水晓波指了指上面的菜。“火山飘雪”姚明凯一脸的茫然，暗道，这是什么菜？水晓波就是不知道刚才才没有喊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姚明凯，知道他也不知道，水晓波用标准的四川普通话问道：“姚兄，请问你晓不晓得怎么做啊？”姚明凯一怔，用一样口吻说道：“我不晓得，那你晓不晓得怎么做啊？”“”哈哈！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刘育龙不知道两人在发什么神经，好奇的问道：“什么菜啊？”水晓波猜他都不知道，轻蔑的说道：“火山飘雪，你会做吗？”火山飘雪？刘育龙一听，也露出茫然之色，他走了进去，拿过菜单看了看，还真写的是火山飘雪。顿了顿，刘育龙看向上菜房其他上班的几人，振声问道：“有没有人只火山飘雪怎么做？”
刘育龙的一嗓子如一声雷响。离得远的被他吼的一愣，离得近的被他吼的耳朵嗡嗡作响。上菜房的人听闻后皆露出茫然和疑问的表情。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刘育龙哼道：“没有没有！给客人说这个菜没有。”“什么菜没有啊？”刘育龙话刚说完，一个身穿金龙服饰，头戴高白帽的中年走了进来。中年悠然问道：“客人点的什么菜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厨房经理陈明。由于上菜房领班今天休息，他要盯着点上菜房，在楼下就听到刘育龙在吼火山飘雪，猜这些小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慢慢走了上来。刘育龙看到陈明心中顿时一紧，水晓波和姚明凯也为他捏把汗，幸好刚才骂人的话不是吼出来的。刘育龙轻声说道：“客人点了份火山飘雪，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陈明幽然一笑，摇了摇头，看了看几人，说道：“去小吃房拿点白糖上来。”“好！”水晓波答应了一声，不过人可没动，他可不想错过看那火山飘雪到底是个什么东东，他看向刘育龙，向他扬了扬头。刘育龙当然也不想去，可领导在这里，瞪了水晓波一眼。水晓波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微笑，刘育龙看了真想去打他。无奈！刘育龙转过头准备去拿白糖，不过却看到上菜房门口，有三四个传菜员站在那里，他们也是好奇那道菜到底是什么？看到传菜员，刘育龙转过的身形停住了，向传菜员中的赵波递了递眼色。
赵波心里直骂刘育龙不是东西，脸色顿时垮下来。刘育龙回应的也是一个微笑，一个更讨打的微笑。赵波无奈，转过身，咚咚咚的踏着楼梯向小吃房跑去，不知道是发火还是想快点跑回来，震得楼梯一颤一颤地，还好楼梯是钢板做的，不然早就被踏坏了。一切发生的极快，陈明也看在眼里，只是他很是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正色说道：“去拿两个西红柿过来。”西红柿就在上菜房，姚明凯闻言，快速的拿来两个红红的西红柿。陈明把西红柿放在菜墩上，旁边放好盘子，修整一下西红柿就开动刀。正要下刀，正在这时，咚咚咚一阵快要把楼梯都踩碎地声音传来。声音还没消散，赵波端着一碗白糖已经到了旁边。陈明看了赵波一眼，别了别嘴，暗叹了口气，提刀开始下手。赵波把白糖放下后，在旁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过也不忘瞪刘育龙一眼。刘育龙不看都能感觉的到，水晓波也是看在眼里，侧了侧头，向刘育龙笑了笑。不过在刘育龙恶毒的眼神看来时，急忙的闭上了嘴巴。他怀疑自己再笑，刘育龙会不会不顾领导在这里，来打自己一顿。
都静静的看着陈明把西红柿一片一片的切来在盘子里摆好。西红柿，白糖。叮！水晓波精光一闪。西红柿红的，白糖白的，洒在西红柿上面不是火山飘雪那是什么。呼！想明白了原理，水晓波心中满是不屑，明明就是西红柿沾白糖，取个那么高深莫测的名字。切！不只是水晓波，大家看到这里也都明白火山飘雪是什么了。看着看着，水晓波突然想到了什么，含笑说道：“要是上面放色拉油，是不是可以叫火上浇油啊。”扑哧！此话一出，接着传出一阵笑声。陈明拿刀的手明显的一顿，叹口气，又继续切。看到陈明没有说话，刘育龙一下也想到什么。说道：“我们应该再研究一个菜，名字叫落井下石，这个名字肯定更吸引客人。”“哗！”“啪！”大家刚想笑，陈明把菜刀在菜墩上一拍，抬起头，站直腰。暗骂一声，不发火还真当人没有脾气了。怒色的扫了一圈。哗！温度急速下降，众人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凉意，气氛一下凝固一般，只听见大家呼呼的吸气声。不知过了多久，陈明收回目光，拿起白糖洒在了西红柿上。正色说道：“快给客人上端去，不然一会儿化成水了。”呼！大家都松了口气。刘育龙急忙端过盘子，闪人。看陈明没有深究的意思，众人纷纷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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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晓波不敢转头，默默地抽着烟，又过了许久，忽然，张亚丽把头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这一举动让不好意思的水晓波更加不知所措了。在张亚丽靠来的瞬间连带着她身上的味道也向水晓波扑来，好像是什么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闻的水晓波一阵意乱。觉得口干，伸头舔了舔嘴唇。嗯？甜的！先前没注意，原来抽的是女士烟。水晓波深吸了吸气，清凉之感直通肺腑，渐渐调整好跑出思绪。，。水晓波侧过头，看了看张亚丽，后者黯然地靠着，淡淡的抽着烟。不会又是试探吧？水晓波暗问了一句，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敢做。两人各顾各的抽着烟，一根烟没多久就抽完了。水晓波轻声说道：“走吧，回宿舍休息了。”“嗯！”张亚丽爽快的应了一声，心情似乎比先前好了一倍，说着，起身往宿舍走去。水晓波愣了愣，看着心情恢复的张亚丽，心中确定，张亚丽肯定是在试探着什么。不过这次倒是水晓波想错了。张亚丽并没有试探他什么，只是在他陪同下心好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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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菜单上正好有几个菜是要现切现做的，水晓波看到菜名时，眼珠一转，笑了，喊道：“姚姚，来一份土豆、洋芋、马铃薯。”哈哈！站在旁边的刘育龙一愣，扑哧一声就笑了。问道：“小伙子你刚刚说什么？我还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哈哈！”水晓波笑了。刘育龙看着水晓波也笑了，不过是被他逗笑的。那几个名字不就说的是一样东西嘛！姚明凯听到水晓波的喊话，愣了片刻，用半生不熟的四川话，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要什么嘛？是土豆洋芋还是马铃薯嘛？”“哈哈！”水晓波笑道：“你看着办，随便弄一份就行了。”刘育龙笑赞道：“小伙子说话越来越有级别了！”想着刚才水晓波说的他就忍不住想笑。“哼哼！”水晓波把菜放到托盘，正色说道：“26号，过去跟他说还差两个菜，要等一会儿。”站在前面的是姚波，看了看托盘里的三个菜，轻声问道：“师父，那两个菜还要好久？我等一下一起走。”水晓波看了一眼托盘，然后看向姚波。明白他的意思，一趟能端完的何必用两趟呢！水晓波转过头，疑问道：“姚姚，土豆切好没有？”“好了！”姚明凯应了一声，端着土豆走了过来，一只手还不停的摆弄着盘里的土豆。让它具有更好的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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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静静的看着陈明把西红柿一片一片的切来在盘子里摆好。西红柿，白糖。叮！水晓波精光一闪。西红柿红的，白糖白的，洒在西红柿上面不是火山飘雪那是什么。呼！想明白了原理，水晓波心中满是不屑，明明就是西红柿沾白糖，取个那么高深莫测的名字。切！不只是水晓波，大家看到这里也都明白火山飘雪是什么了。看着看着，水晓波突然想到了什么，含笑说道：“要是上面放色拉油，是不是可以叫火上浇油啊。”扑哧！此话一出，接着传出一阵笑声。陈明拿刀的手明显的一顿，叹口气，又继续切。看到陈明没有说话，刘育龙一下也想到什么。说道：“我们应该再研究一个菜，名字叫落井下石，这个名字肯定更吸引客人。”“哗！”“啪！”大家刚想笑，陈明把菜刀在菜墩上一拍，抬起头，站直腰。暗骂一声，不发火还真当人没有脾气了。怒色的扫了一圈。哗！温度急速下降，众人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凉意，气氛一下凝固一般，只听见大家呼呼的吸气声。不知过了多久，陈明收回目光，拿起白糖洒在了西红柿上。正色说道：“快给客人上端去，不然一会儿化成水了。”呼！大家都松了口气。刘育龙急忙端过盘子，闪人。看陈明没有深究的意思，众人纷纷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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