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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床眼皮就一直跳,弄得我心慌慌就怕放学回去见到谁的尸体。而事情没那么仁慈,我还在做试卷,天空中就轰隆轰隆地响,跟打雷似的。我以为气候反常而已,谁知到紧接着大地都开始颤抖,都还没把笔放下,整个世界就黑了下来。

    面前的桌子不见了,手里的笔也不见了,我所能看见的只有我自己——我在光。**下面也紧跟着突然空了,我扎马步技术欠佳,**狠狠着地,呃、如果那是地。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着摔疼的**爬起来,走了几步,脚下的触感很像沙滩。

    世界末日?日全食?黑暗帝王路西华觉醒?还是我睡着了?

    周围的安静令我感到不安,似乎有危险潜藏着一触即。由于对现状完全摸不着头脑,我连喊都不敢喊,也没敢走远,就这么站着等。

    过了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唢呐声,吹奏得很是欢快,好像有人结婚一样。喂我该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前面的该不会是什么鬼婚吧?

    唢呐声近了,一队身穿红衣的迎亲队伍也逐渐出现在视线里,打头的四个人吹着唢呐,往后的八个抬着花轿,再往后是马车拉着大口大口的箱子。他们从我左前方斜过,似乎没有看见我,我也不敢贸然打招呼。就在花轿即将融入黑暗的前一秒,队伍停了下来。我有点好奇地凑近了几步。

    轿夫将花轿放下,里面的新娘子顶着红盖头掀开帘子跑了出来。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媒婆的人上前跟她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新娘子不停地摇头,最后甩开媒婆的手朝着我这边走了几步。

    鬼闻见人肉地味道了?我下意识地后退。

    新娘子似乎在找什么。左右前后乱走了一通,像是很焦急。媒婆又追过来拉着她,想把她拖回花轿里去。可是她怎么都不肯。我在远处像看一出默剧,就是猜不透生了什么事。

    “在那边!”听到声音的时候我现我已经离他们很近了,新娘子说话的时候指着我所在地位置。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走动。

    媒婆还想劝她什么。新娘子已经把红盖头掀了。直直看着我在地方向。那张脸不是狐狸吗?他把自己扮成新娘子干什么?再看那媒婆。怎么好像是他娘?

    我还在不明所以。长着狐狸脸地新娘子已经直接叫我地名字。那声音也像是他。奇怪。这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玑翎!你在就回答我。”他们所有人都睁着眼睛。但似乎都看不见我。狐狸不顾他娘地拉扯执意喊着我地名字。我在……”一不留神居然出声。完全在我地控制之外。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八成被什么乱七八糟地力量控制了。不知不觉地身体已经不再听大脑地话。除了意识属于自己。别地都被别人操纵着。

    我一出声他们就像突然间都看见了我迎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新郎为什么没有骑在马背上却跑到荒郊野外来了之类地话。我听见自己地声音在跟他们交谈。但那些话都不是我要说地。我现在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能过去!”脑海中闯进一个警告。尽管如此。身体早就不听我地话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说好我跟你走地时候脸上在笑。太可怕了。

    “不能过去啊赶快说不!”脑海里嗡嗡地盘旋着一个声音。听不真切。

    眼前的迎亲队伍。包括狐狸和他娘肯定都是假的,被他们拉着我好像连意识都快要丧失了。不行。死也得死明白了啊!

    “怎么不走了?”狐狸的假象突然转过头问我。

    “不行……”我听见自己出比刚才微弱很多倍的声音,说地是我一直只能在心里盘旋的话。我能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不行?”对方奇怪地问。

    “我不能跟你走。你不是他,”身体也突然轻松了,话语滚滚而出,“你不了解他地习惯,见到我绝对不是拉手而是整个人扑过来,你是假的。”

    狐狸地幻影变得模糊,但是依然在坚持:“你在说什么呀,站在你眼前的人还能有假吗?”

    “如果我说出你是谁,你会不会被法术反噬?”

    迎亲队伍消失了,眼前只有一个单薄地影子,看不出来是谁,我和它面对面。

    “到起床时间了,再见,……”我用口型念了它的名字,影子瞬间就像劣质电视地画面一样扭曲了,然后很快粉碎消失。原本光的自己也逐渐溶解在了黑暗里,朦胧间听得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