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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段本该幸福美满,遭到所有人祝福的爱情,却没有像诗歌里写的那样,宜其家人。刘母自恃名门,对兰芝百般刁难。

  焦仲卿是太守府的小官吏,每日忙于公务,成亲没几天,就整日早出晚归,两人见到面的次数都很少。

  鸡鸣啼了,兰芝就上机织绸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刘母却仍然嫌她织得慢。

  兰芝每日按照刘母的吩咐做事,刘母却依旧对她百般不满。

  焦仲卿家里还有一个小妹,兰芝在家辛勤劳作之余,还要尽心尽力的照看小妹。

  兰芝记着母亲对自己的教诲,不敢忤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个白梅般美丽骄傲的女子,在雪花日复一日的积压之下,终于不堪重负。

  这天,她对焦仲卿说道:“我十三岁就能织精美的白绢,,学会了裁剪衣裳,会弹箜篌也能诵读诗书。

  十七岁做了您的妻子,心中常常感到痛苦的悲伤。您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

  我一个人独守空房里,我们连见面的日子都屈指可数。鸡鸣啼了,我就上机织绸子,每天晚上都不能休息。

  三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婆仍然嫌我织得慢。并不是因为我织得慢,而是您家的媳妇难做啊!

  我既然担当不了使唤,白白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您现在就可以去禀告婆婆,趁早把我遣送回娘家。”

  这饱含委屈与决绝的话令焦仲卿震惊。

  他到堂上去禀告母亲:“我不是做高官、享厚禄的命运,幸亏还能娶到这样一个贤慧能干的妻子,结婚后相亲相爱地生活,并约定死后在地下也要相依为伴侣。

  相处在一起不到二三年,生活才开始,这个女子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到会招致母亲不满意呢?”

  焦母对仲卿说:“你怎么这样没见识!这个女子不讲礼节,一举一动全凭自己的意思。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邻居有个贤慧的女子,名字叫罗敷,姿态可爱无比,母亲替你去提亲。

  你赶快休掉刘兰芝,打发她走。”

  焦仲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说道:“孩儿恭敬的禀告母亲,现在如果休掉这个女子,我一辈子就不再娶妻子了!”

  焦母听了儿子的话,用拳头敲着椅子大发脾气:“你这小子翅膀硬了,胆子大了,怎么敢帮你媳妇说话!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恩情了,绝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焦仲卿默默不敢作声,对母亲拜了两拜,回到自己房里,张嘴对兰芝说话,却哭得连话也说不成句:“本来我不愿赶你走,但有母亲逼迫着。

  只好辛苦你暂时回娘家去。我现在暂且回太守府里办事,不久我一定回来,回来后必定去迎接你回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