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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过后冬天提前了,a市降温得太快,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不,不少人都感冒了,包括南宫潇。

    贺许言啃着香蕉满意地躺在床上,南宫潇从二楼摔下来有些皮外伤,但是不严重,正常上课,而贺许言,医生要求留院观察,她就每天放学来医院看他。

    南宫潇戴着口罩坐在贺许言旁边,掏着书包里给贺许言带的一沓又一沓卷子,临近期末,大家都在认真复习,贺许言虽然是病号,但也不敢松懈。

    “你不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我们班那些人想死你了。”

    “这不,刚才李昊还哭天喊地地想来看你呢……看起来比我这个正牌女友还要敬职敬业。”

    南宫潇抿着唇说。

    贺许言听了,轻笑一声,吃完香蕉两手一搓就当洗手了,他不在意这么多,手里一空,下意识就去握南宫潇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皮肤还挺白,像雪堆的似的,他把这团雪藏在被子里,试图暖暖。

    贺许言说:“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好歹天天来看我,他就知道瞎叭叭。”

    李楠自那天后看贺许言没什么大事,最近期末,学校看得紧,麻烦事一大堆,这次出来也是推了许多会议,再不回去,肯定要被校长一顿臭骂,没多久就回去了。

    王丽芬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就在贺许言昏迷的时候操点心,看见她这混账儿子没事,她又不知道去哪儿打麻将去了。

    估计王丽芬是南宫潇见到的第一个象征意义上的贵妇吧,不过真的像个包租婆似的。

    一下子没什么话好说的,贺许言住的单人间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现在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外面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屋里倒是暖和多了,虽然都相对无言,但是彼此在身边,心里总是安心不少。

    “贺许言……”

    “嗯?”

    “你觉得我重不重?”

    “什么?”

    贺许言有点懵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她。

    南宫潇可能是感冒的缘故鼻子红红的,说话也闷闷的,现在更是浑身别扭,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多久,贺许言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其实他是知道的,她肯定担心坏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自己何曾不是也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手是暖的,碰到南宫潇的脸一愣,冷热相撞,是的,全身冰凉。

    “重,”贺许言又瞬间变脸笑得坏坏的,“才怪。”

    “我是不是个惹祸精……”南宫潇有些自责地看着他,回想起以前,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会惹麻烦,要是没有贺许言,可能根本就没以后了。

    贺许言说:“乖,我可不允许我的惹祸精哭鼻子。”

    “嗯……”她闷着声回应。

    那天夜里雨星星点点打在窗户上,贺许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连夜出了院,还悄无声息地瞒着所有人。

    第二天就来上学了。

    “你怎么回事?昨天主治医生说你连夜就出院了,怎么劝都不听……”南宫潇提着书包,一路跟贺许言唠叨,活像老太太。

    “我没事了,你看看现在距离我出事那天都多久了,我在医院都快蹲出草了,还有几周就期末了,再蹲下去,我看还是别参加期末考试了。”

    贺许言没穿校服,穿着常服,看起来是没什么大问题,步子轻快,南宫潇要小跑起来才拦得住他。

    她欲言又止,准备再啰嗦几句。

    贺许言突然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偏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角,紧接着她就是一愣,贺许言倒是什么都在意料之中,看着她的表情莫名想笑。

    果不其然他笑了,还笑出了声。

    南宫潇果然安静了一两秒,回味过来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贺许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转移话题?”她尽量瞪着他,主要是身高不够,气势也不够。

    贺许言还是不说话,单挑着眉,用着“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造反?”的眼神看着她。

    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下,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南宫潇居然就这么被他带着节奏走了,一下子忘了自己本来是想怎么说他。

    本来在来的路上自己已经想好怎么痛骂贺许言了。

    但是此刻,当温暖落入自己口中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应过来时,自己居然已经在默默地回应了。

    她停下喘了口气看着贺许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对方哑着声音低声说:“看不出来,我家的小朋友居然对我还蛮有……”

    欲望的。

    路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香樟路确实漫长了不少,没人注意他们,在一个角落里。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南宫潇捂着他的嘴,等他安静了,就提着书包二话不说往学校奔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许言好像看见她的脸红彤彤的,不止是脸,从脖子到耳朵这一块儿都红了。

    果然姑娘家都脸皮薄,他看着南宫潇的背影,失声哑笑起来。

    五班是全年级最好的班,但是要是认真的跟别的班比较,看起来倒是最轻松悠闲的班级,毕竟五班的原则是越到紧要关头越要“临危不惧”,以自己最良好的状态应对考试,而不是寻死觅活地抱佛脚。

    但一个班级总归是有这么一两个例外的……

    李昊哭天喊娘地抱着刚回归的贺许言,一把鼻涕一把泪:“言哥啊!我心目中的学神啊!救救我吧,我要不行了,期末考完我就真的芭比q了!”

    张勋作为前校霸,虽然不至于对着贺许言眼泪鼻涕一通流,但还是糟心得很,求得比李昊委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