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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刚在一起,新鲜感总是让彼此有说不完的话,向暖才知道白尧和自己小时候经历太相似。白尧的父亲是个建筑工,因为工作优秀,慢慢提拔参加学习,成了建筑公司的经理,他妈妈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嫁给白尧爸爸之后便进了县城,做点小生意。从白尧记事起,爸妈就在不停地吵架打架,爸爸很凶,妈妈也不弱。他的童年因为爸爸工作忙,交友忙,妈妈生意忙,经常是一个人住在一套房子里,所以他说,他一个人惯了,也正是这样他内向,不爱说话,也比别人更加渴望婚姻幸福。他从初中开始最希望是事就是看到爸妈离婚,不要再这样吵得你死我活了。大学填报志愿时他本想离家远远的,填报中医学院,可是妈妈以死相逼,她对儿子说丈夫是这个样子,儿子再离家的话她就活不下去了,白尧心疼妈妈,只好填了本地一所普通师范,他其实一点不想当老师。

  向暖听着这个跟自己有如此相似经历的男人的话,不禁难过,仿佛看着自己也是这么一路走来,这些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感同身受。向暖对白尧说:“我们要幸福!”

  向暖妈妈对于女儿这么快有了一段新的感情心情很复杂,她终于放心了,但又放不下心。毕竟这个男孩比她的女儿小四岁,接触下来她觉得,不成熟,他能够好好照顾女儿吗?

  向暖跟白尧父母只在饭店吃过一次饭,算是见面了,感觉他父母虽然没有文化,但还是开朗、好接触的人,向暖心里挺庆幸,终于遇到个好公婆了。

  那段时间,向暖整个人都明朗起来。

  午小拾却不很好,虽然老局长退休了,他被重新调回人事岗位,但与向暖离婚并不是他的意愿,毕竟那是他大学开始处了十年的女人,他虽然霸气,却重感情,对兄弟朋友如此,对自己的女人亦是如此。与向暖离婚那天回到家,他把离婚证摔在了他妈妈面前。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向暖离婚时对他留下的慈悲,更让他自责不已。

  有一次凌晨两点,向暖家门铃大作,把全家都惊醒了。开了门,午小拾一身酒气闯了进来,向暖妈妈不禁皱了皱眉。

  “阿姨,向暖呢?”

  “她今天住宿舍没有回来。”

  午小拾显得很失望,可能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上门低头求和,要找的人却不在。他闲扯了几句便离开了。

  又煎熬了两个月他决定放下一贯的自尊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次。

  这一次他很清醒地买了一大捧花,给向暖打电话。向暖犹豫了一下:“好吧,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向暖上次听妈妈说过午小拾半夜到家里找她的事,这次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向暖觉得把话说清楚了的好,这样对他来说也不必抱着希望、再受折磨。

  操场上她和午小拾坐着,她看着那一捧火红的玫瑰,“我刚有了男朋友,是我同事,前两天刚确定的关系。”

  午小拾并没有想到向暖那么快有了男朋友,毕竟他总觉得一个30岁离婚的女人没有那么好找。

  他忍不住打听:“是离婚带孩子的男人吧?”

  “离婚,但是没有孩子。”

  “哪里人?这里有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