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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南汐习惯性皱眉:“你乱说,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卫生间,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她在脑子里努力回想昨晚自己的行为,好像喝酒来着,那酒还挺好喝的,一瓶喝完又接着开了好几瓶,只觉得越喝心情越是畅快。后来嘛,后来好像言竞舟来了,自己说了很多很多话,口渴了就喝酒,喝完又说,再后来,再后来就什么也记不起了!

    她叹了口气,上完厕所走到镜子前,猝不及防的看着镜中的人,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镜中的女人脸上的妆脏的一塌糊涂,眼线和睫毛顺着泪痕在脸上七拐八扭的留着黑线,底妆早已颜色斑驳不成样子,眉毛尾端也被蹭掉了一部分,留下半截淡淡的颜色。口红也是,唇上的颜色也没留下多少,嘴唇一周也是红成一团。跟言竞舟的唇边的状况一模一样。

    再一看身上的衬衣松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到了快要露出胸衣的程度。

    真不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南汐伸手捂脸无声的哭了几声,这么丢脸的样子怎么能被他看到!

    啊哟!不要活了简直是!

    卫生间里没什么卸妆洗漱的东西,只有柜子里找出半块儿肥皂来,看那样子应该是拾壹洗澡用的。她就这着半块儿肥皂给自己洗了四五次脸,才将脸上的妆洗的看不出来。

    在卫生间里待了半小时才磨磨蹭蹭的出来。期间言竞舟来喊过几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都说不需要。

    出门看见言竞舟也是一副洗过脸的样子,脸上的红色已经都没有了,盛南汐莫名的有些心虚,心中想着昨晚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院子处的大门那有车子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车又开走。随即言竞舟的电话响起,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出门去了一趟又回来,手里多了两个袋子。

    言竞舟走到盛南汐面前,递给她一个较大的袋子:“我让人回家拿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你去换了吧。”

    盛南汐闻言赶紧接过,转身跑进了卫生间,又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再次出来时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精致模样,尽管神色极是尴尬,但也只能故作镇定。她看见昨晚睡的沙发和喝酒的摇椅都被言竞舟收拾好了,门口的垃圾袋中装着一堆红酒瓶,目测好像有个七八瓶的样子。

    言竞舟坐在餐桌边喊她:“过来吃早餐。”

    盛南汐犹豫几秒,还是坐了过去,昨天一整天只吃过早饭,后来就只喝酒吃了点水果。

    两人都是一个三明治和牛奶,另有两份水果。不用说肯定是刚刚让人一起岁衣物送来的。

    一时间餐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并没有谁开口说话。

    可盛南汐吃着吃着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又想到男人脸上的口红印,便抬头装作不经意间的再看看他脸上,可一抬眼却与男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想回避,可男人眼中的笑意实在是太明显太含着笑意,盛南汐忽然有些恼羞成怒,仰起头盯住他:“你昨晚对我干嘛了?”

    男人喝了口牛奶,语气离带着些许戏谑:“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对我干了啥!”

    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一个男的\"她说了几句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是真的丝毫记不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编。

    言竞舟笑着几口吃完手中的三明治,问她:“你等会儿回家还是去公司?”

    盛南汐实在好奇:“我昨晚就喝酒了,还干嘛了?”

    言竞舟站起身,眼神里有重重的笑意:“你先回答我。”

    盛南汐没好气的说:“不要你管。”

    言竞舟转身往门口走去,只留下两个字:“秘密!”片刻后汽车发动起启动声音响起,他竟然真的开车走了。

    盛南汐站在门边看到汽车尾灯,又回头看看沙发,实在是郁闷。

    吃完早饭也收拾好开车去了公司。

    上午九点的s市北路高架上,言竞舟单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扶着方向盘,想起昨晚的场景,嘴边不自觉的又扬起弧度。

    寂静无声的黑夜,从摇椅上望出去,树梢的月亮逐渐偏移了一些方向,旁边还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倒在自己肩上的女人沉沉睡着,先前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时说说自己的爸妈,一时又念叨一会儿拾壹,说话的词句也不怎么能听清楚。后来便慢慢的睡熟,不在说话。

    大概是这一刻等待太久,太过美好。言竞舟不忍打破这样的时光,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将剩下的几瓶红酒都喝光才罢休。

    借着月光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

    他环顾四周,知道楼上的卧室没有布置没法睡,只得将盛南汐抱到沙发上让她平躺,这样能睡得舒服一点儿,又用薄毯替她盖在身上。

    哪知他安置妥当之后去个卫生间回来,盛南汐却已睡在了地毯上。

    “南汐?怎么掉下来了?”

    言竞舟小心的将她抱起重新安置好,刚刚准备在一旁的沙发上合眼睡会儿,又听见咚的一声,盛南汐又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男人苦笑,过去又抱起,刚想走开,盛南汐像是有感应一样,转身又要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