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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晚狂跳的心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慢慢走向他,蹲在他的面前,可以让自己与他平视。

    耿亦安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动作,只有目光随着徐晚的脚步移动。

    徐晚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脑袋抱进怀里,一遍遍安抚,许久才感觉到他浑身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

    那晚,徐晚说了很多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嘴说干了都没能停下,见他闭上眼,平缓了气息,她才累的跟着闭上眼。

    徐晚和他在地板上和衣不安稳的睡了一整夜。

    直至天空泛白,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绵软的被窝,才彻底又睡了过去。

    清晨起来,耿亦安已经将早饭买好放在桌子上了,见她从卧室里出来,唤她过来坐下吃早餐。

    徐晚想问发生了什么,却无从下口。

    耿亦安见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笑,轻描淡写的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呃,也就是说……伯父昨天去世了?”

    耿亦安低眉应道:“嗯。”

    平时善于言辞的徐晚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干巴巴说了句:“节哀顺变。”

    耿亦安垂眸笑了笑:“没什么节哀的,是好事,他应该期待这天很久了。”

    他,是说他父亲吗?

    见她迷茫不解的样子,耿亦安跳过这个话题不再谈,徐晚也懂事的不多问。

    虽然她很想和他分担伤痛,但看他并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样子,她能给与的也只有理解了。

    “阿嚏!”清粥配的辣酱有些呛鼻子,徐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耿亦安皱着眉头问:“感冒了?”

    徐晚解释:“没有,就是被呛了下。”

    他不信,这里夜里凉,肯定是最晚着了凉,让她赶紧吃,等会带她去看个医生。

    徐晚无奈,只能借口上课要迟到为由拒绝了。

    “上课重要还是重要?”

    看他一本严肃,徐晚也不好遵循内心回上课重要。只能施展拖延术。

    “我们先去上课,如果我真不舒服了,我立刻请假好不好。”

    耿亦安见她死活不愿去,又看她脸色什么都很正常,犹豫了半响才同意。

    怕他回过神来再反悔,徐晚赶紧拉着他上了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