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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将斗笠戴上,冲了出去,老人家紧随其后,只见那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冲着这边而来,气势磅礴,甲胃一颤一颤发出阵阵铿锵之响,所以异兽全都离地面三寸高,踏空而行,途中并无尘土飞扬。

    “这些都是怪兽吗?好凶啊……”小悠茗有些害怕了,因为除了为首三人之外,后面跟着的那些将士,那股百战沙场的杀伐之气与战意,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承受。

    “小悠茗到姐姐身后来。”我急忙拉住小悠茗的手,将她和老人家护在身后,这一行人的威压实在太大了,凭我现在这幅被贬为凡体的仙灵之躯都有些难以承受,更何况是这一老一少。

    “幽州晋阳王府的人……他们到底想干嘛?”我心中暗想,待会若是与他们对上,我估计连一点胜算都没有,因为他们极有可能都是修炼之人。而我如今凡胎俗骨,再加上法力被封,光靠现在的武功能打赢才怪!

    (北冥府:怎么说你好歹也是仙界的三公主,怎么能连点自信都没有?)

    (紫陌: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个叫做狂妄自大,不是自信,再说了,姑奶奶我天生即为仙灵,要不是法力被封,会害怕他们这些修炼的?)

    (北冥府:行行行,我闭嘴,你继续。)

    回归正题,那晋阳王府的一行人在老面馆门前停了下来,那些沦为坐骑的异兽摇头晃尾,鳞甲闪烁,绽放出各种神异的光芒,即便血脉不纯,但也无法掩盖它们那股与生俱来的神骏。

    “同样是王府,为何两辽王府就没有他们这样的排场?”我心中一阵腹诽,都是王府,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请问这是可有人姓夏?”为首那个儒雅俊郎的青年开口询问道,他一袭白衣胜雪,眼眸似水,不时有点点神辉流转,端坐在高大威猛的异兽之上,给人一种别出凡尘的气质,看起来儒雅随和,与身后那些带着杀伐之气的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人家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多了些许不解,道:“我就姓夏,几位有什么事吗?”

    他如今已是七十高龄,脸上满是蹉跎岁月所留下的痕迹,那一道道褶皱子就可以一切,一双老眼更是沧桑浑浊。

    见他这般老迈,且已是风烛残年,那端坐在青毛异兽的少年,顿时就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与不愉道:“这一看就是个年岁不多的寻常老人,怎么可能是我们找的人,走吧。”

    为首的青年扫了他一眼,那少年似有顾忌,当即撇了撇嘴,止住话语,不再多说什么。

    “老人家,你是一直在长安城生活吗?”

    “确实,几乎是没怎么出过远门。”老人家点头,如实回答道。

    “您是祖上历代就居住在此,还是后来才搬迁过来的?”那儒雅偏偏的青年继续问道。

    “当年我父亲来到长安,与母亲将我生下之后便已逝去,你们问这些作甚?”老人家的脸上满是不解,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询问他这些。

    那青年沉吟了一会儿,从那头金毛异兽身上跳了下来,一袭白衣随风飘动,锦纹黑底长靴纤尘不染,看起来俊郎不凡,与李寒烟相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可以用丰神如玉来形容。

    “老人家,我还想再请问一些问题,望你如实回答。”

    老人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你想问就什么就问吧。”

    小悠茗则有些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角,眨巴着水灵清澈的大眼,有些好奇与害怕的打量着眼前那些人,我摸了摸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安抚道:“别害怕,还有姐姐在呢。”

    “恕在下冒昧,你生母如今是否还在世上?”白衣青年略有紧张的问道。

    老人家听的是更加疑惑了,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在我父亲逝去的第二年便也随之去了。”

    “什么……”白衣青年那如玉的脸上顿时就有些失望,沉吟了一会儿,终归是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说过了,这只不过是一介寻常老汉罢了,怎么可能会与我们扯上关系……”另一个端坐在青毛异兽上的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咕叨着,想要早点离开这里。

    “要么闭嘴,要么现在就滚!”白衣青年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来,继续问道:“老人家,请问你如今的年岁是……?”

    “七十。”

    “七十?!”此话一出,为首三人都楞了一下,就连那生人莫近,异常高冷的绝美少女都不由的微眯着双眼,目光上下打量着老人家。

    白衣青年的脸上有些激动,道:“老人家,你父亲可叫夏元鼎?”

    老人家当即露出惊色:“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