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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童嬷嬷在此,听到大力这般胡乱、没规没矩的说法,只怕是又要头疼了。此前童嬷嬷教导喜鹊的时候,倒是发现喜鹊十分灵性,且忠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宴之婳的左膀右臂,但看着大力实在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可取之处,宴之婳非要把人留在身边,因为怎么教导都教导不过来,说话她也听不懂,说了她她还要嘤嘤嘤的哭。

    后来知道大力力气大,会些拳脚功夫,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娘娘的打手,对打手不能有太多的要求。

    宴之择对大力倒是十分了解,也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因为大力喜鹊二人是陪着宴之婳长大的,他也是把她们当做家人的,从来没有跟她们摆过主子的架子。

    他听闻自己妹妹终于睡醒了,应了大力一声,立即飞快的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运了轻功到了花厅。

    他速度极快,竟然跟宴之婳和君昭赶了个一前一后。

    君昭因为调整了一番心态,现在对宴之择的态度倒是不错,见到宴之择率先跟他见礼。

    宴之择哪里敢受君昭的礼,侧身让了一下,顺道回了一个礼。君昭对他以礼相待,他却不能忘了本分。

    君昭无奈,也不知道这兄妹二人何时才能真正的把他当做他们的家人,不再对他如此客气。

    宴之婳这个时候才反映过来,自己又好多问题没有问呢?

    她瞧着宴之择问:“哥哥,你怎么会在此处?”

    宴之婳刚睡醒,脸上粉扑扑的,宴之择就想跟从前一样,揉一揉她的脑袋。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但手伸到一半,就发觉自己的手背似乎被一道目光注视着,那目光似乎要把他的手背给盯出个洞来。

    一回头,就看到太子十分隐忍的盯着自己的手背。

    虽然他已经极力隐忍了,但宴之择都感觉到了他浓烈的不快。

    宴之择只得默默的把手伸回来,太扎心了,自家妹妹真的成了旁人的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颗老大哥的心,受到了暴击。

    比背着宴之婳,把她送出门的时候都还来得伤心。

    宴之婳却是主动的把自己脑袋蹭到了宴之择的手心。

    宴之择觉得自己的老大哥心,瞬间被抚慰了。

    君昭反复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好嫉妒。

    宴之择到底怕把君昭给气出个好歹来,只摸了一下宴之婳的脑袋就收回了手。

    君昭抬手拂过宴之择方才手放过的地方,温声同宴之婳道:“夫人,兄长是要娶妻的,你以后粘着为夫就是了,不要一直粘着兄长,若是惹了未来嫂嫂吃醋就不妥了。”

    宴之择:“……”他喜欢的女子,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她只会跟他一起对婳儿好,婳儿以后有了嫂嫂,必定是多一个疼爱她的人。

    但他现在没有把人带回来,只能闭嘴。

    宴之婳没有亲嫂子,确实有许多的堂嫂,知道堂嫂们跟自家姐妹们的关系大多尴尬,深以为然,同君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往后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