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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月前,萧烈和呼啦K曾多次联系绿豆芽未果。幸好呼啦K电话里存过绿豆芽单位的电话。经过联系,单位人说她已有月余没上班了,人也无法联络上,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似乎不符合她平素的行事风格。

    绿豆芽是个孤儿,住单身公寓,虽然有个亲戚,平时也来往不多。所以她的失踪没有引起什么反响。单位的人报了案,派出所也没怎么当回事儿。萧烈他们虽有不忿,只是大家还没有熟络到何等程度,所以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当他们从可可赛回来的第二个月,那时萧烈还在医院里,呼啦K接到了一个喀什的长途,打电话的是个兰州口音的孩子,她说章姐姐托她转告他们,“她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挂念她。”

    呼啦K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那孩子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萧烈和呼啦K推测,绿豆芽今次不告而别本来就有些古怪,她若真是在外地有了落脚地也应该会给他们打个电话,再者她若是想念他们,应该亲自打电话,何须他人转告呢。

    从那孩子通电话时急急忙忙的语气里他们也感觉事情不对。由此他们得出结论:绿豆芽一定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只是“不方便”直接和他们联络,所以用了这样一种“委婉”的方式。

    萧烈他们从可可赛“启出来”的那几样宝物正在物色合适的买家,据行家估算这些稀世奇珍的价值难以估量,所以出手的难度也比较大。

    通过这段时间与黄教授的接触,萧烈间接了解到了考古学界和文物界的一些“内幕”,让他从前的那些观念有了很大转变。

    文物其实就是属于全人类共有,无论在哪个国家。英国的历史文物可以留在我国,我国的文物也可以留在英国。至于某些历史原因非正常流出我国的那些文物,我们也不用呼吁了,因为事实上毁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手里的东西不比那些列强从我们手里掠夺走得少!

    说到底这些事和普遍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文物只是满足权富阶层的一种意yín的工具罢了,故而对文物贩卖的评论就成了见仁见智的事了。

    过去,由于文物在海外拍卖市场的价格远高于国内,于是大量中国文物外流。如今,越来越多的国际藏家愿意将收藏的中国文物送回来拍卖,不仅使许多“消失”已久的文物重新面世,而且有效地推动了文物回流。拍卖日益成为促进文物回流的重要渠道,成为保护国家历史文物的新方式。

    呼啦K托关系从医院开了个长假证明,萧烈则“名正言顺”藉着身体的原因向单位请了半年的长假。这样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去一趟喀什了。

    喀什市区,库木代尔瓦扎街角的一座院落。

    三天前,萧烈和呼啦K就了这里,他们查到半个月前的那个电话就是从库木代尔瓦扎街的一家公用电话亭打来的。这么多天过去了,当然没有谁还能想起十几天前的事儿。他们虽然早已估计到了这一点,不过当结果真地摆到眼前还是不免感到气羸。

    呼啦K在兰州生活过很长时间,他拍胸脯保证那孩子是地道的兰州口音。目前这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线索了。因为兰州人到喀什多以开餐厅为生计。无奈之下,他俩只好到附近的兰州拉面馆去碰碰运气,谁知,还真让他们碰了个着。

    那是他们来到喀什的第五天上午,他们到旅馆不远的一家叫做“兰香牛肉面”的清真餐厅吃饭。店里十来张桌椅,看着很干净,吃饭的人不太多。

    他们点了两碗干拌牛肉面,两个小菜和两个馅饼。当萧烈和呼啦K边吃边低声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走时,一串脆生生的甘肃方言传入他俩耳中。

    他们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吧台上站了个女孩子,正报着一串菜名,神态颇为倨傲。萧烈感到很奇怪,这是牛肉面馆,似乎不做菜,怎么会有人点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