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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方石铺就的巨型广场。

    萧烈身着玄甲,手执铁枪与一只三眼麒麟巨兽对峙。突然,远方传来一声长长的号角音,巨兽听到声音立即四蹄刨地,恶狠狠向他冲来。

    他不慌不忙等待麒麟兽贴近的刹那,一个瞬移就到了空中,萧烈在空中举起长枪照准它的脖颈狠狠戳去,长枪带着穿破空气的尖锐啸声从巨兽的脖子洞穿而入,

    麒麟兽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叫,然后猛一甩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再次带向空中。

    萧烈在空中掐动手指,叱喝一声“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穿入麒麟兽脖子的铁枪顿时炸裂,它的头部被炸得粉碎,一道道猩红的碎肉爆向天空,又从他的眼前滑落……

    他缓缓落到地上,轻舒口气,准备走近麒麟兽查看,却见它突然化作了一个身材魁梧、全身赤裸、长满长毛的“人形怪物”。

    怪物的头上戴着顶黑色的头盔,将它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

    它缓缓转过身面对萧烈,然后举“手”在头盔某处轻按了一下,头盔的面罩缓缓升起,露出额头上一道横向的裂缝,里面伸出六只张牙舞爪的触角。

    看到怪物的模样,萧烈立时感到浑身冰冷,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顿时化为乌有,只见怪物的眼睛向他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线,光线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一股无与伦比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

    “啊!……”萧烈凄厉地大叫了一声,有人在他耳边呼喊,“老萧!”你又做恶梦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下,眼一睁,发现房间亮着灯,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呼拉K和李晓玲站在床边关切地望着我。

    萧烈坐起身,整理一下睡衣,对他俩说,“真可怕,又梦到了昆仑山的那只怪物!”

    这时李晓玲从厨房给他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道:“萧大哥,趁热喝了它,睡一觉就好了,我看你呀,是最近心事太重了。”

    萧烈搅动汤勺,喝了一口,感觉入口滑腻,清香爽口。赞道,“阿玲煲汤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谁娶了你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李晓玲脸色微红,瞪了萧烈一眼,转身出门,进了她的卧室,不再理他。

    萧烈这时才慢条斯理对呼拉K道,“真是见鬼了,我最近白天都好好的,也没什么闹心的事,怎么这六七天每天都做同样的梦?”

    呼拉K摸着自己没胡子的下巴,故作高深状,“嗯,依山人拙见,兄台最近必有血光之灾,切须注意啊!”

    萧烈骂道,“NND,狗嘴不吐象牙,大晚上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气煞我也!”

    “叮呤……”萧烈被闹铃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昨夜的恶梦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质量,导致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他浑身懒散地就想再躺一会。

    “叮呤……”闹铃第二拨响起,他下定决心一骨碌爬起,简单洗漱,迅速穿好运动短装,出门时,回头一看闹钟,刚好6点20分。

    萧烈多年前就有晨练的习惯,来香港后曾中断过一些日子,搬家之后,他又恢复了老习惯。

    永泰国际的风波已过去半个多月了,黄教授回美国去处理一些事务,李晓玲留在了香港。所罗也搬到了中环一套商住两用高级写字套间里,一年才50万HK$。

    跑完几圈,萧烈开始绕着人工湖散步。新鲜的海风阵阵吹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路两旁的树林中、空地上,老人们或打木兰花架拳或跳扇子舞,还有些老人在健身器械上怡然自得旋动着腿脚。

    萧烈走到一株鲜艳夺目的凤凰木下,开始练习站桩吐纳术。当他微合双目渐入状态的时候,突然,有人冲着他喊:“ChineseGongfu!”

    萧烈吓了一跳,很不满地睁眼一看,眼前一位高个黑人青年正冲他咧开厚嘴唇憨笑着。见他睁眼,黑人就向他比划起来,半天他才弄明白意思,原来是要萧烈教他中国功夫。

    香港是个竞争很激烈的城市,年轻人每天辛苦忙于生计,少有人闲情逸致来公园。萧烈穿了一身古色古香的练功服,站桩的架势看着还有点唬人,这位黑人兄弟竟误把他当成会家子了。

    萧烈用蹩脚的英语向他解释了半天,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他所认为的“Chinesegongfu”,才无奈地离开。

    当萧烈7点半回到新办公室兼住所时,李晓玲已经煲好了汤,和呼拉K等着他吃饭。

    所罗原先租的那套铜锣道的高级物业,40平米的办公室月租60万港币。当萧烈他们了解到铜锣道的租金之贵名列全球第二时,感到很不划算。毕竟所罗不是靠门脸做生意的公司,这种高租金实属浪费!

    没有人比阿昆这个30年搬了上百回房子的家伙更熟悉港岛的物业了,有他在,他们岂能继续当冤大头!两个月租期一满,所罗就搬到了中环一带。

    可就这样一套三卧一客,80平米的房子居然会被阿昆视为豪宅。不过想到香港人均居住面积7平米的现状,萧烈也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