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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柳臻和陶傅忙活了两个休息日,在院子里种了菜,又在院子后面田地前面的一块空地搭建了鸡舍,把院子中的假山修了修,在河边捕鱼养在了花园中,他们还在山上挖了不少好看的植物和一些可以结浆果的幼苗种在院子里,在院子里用石头和鹅暖石铺了路。

    景观布局都是袁柳臻想的,搭建成功后看起来很舒心,也很漂亮。

    两日忙活的日子过得很快,让两人似乎忘记了那天夜里的询问,但两人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多,特别是陶傅。

    陶傅开始注意袁柳臻看到每位哥儿或者姑娘时的反应,袁柳臻也同样会如此观察陶傅,细心观察后,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倪端。

    只是袁柳臻为了喝安胎药不得不在休息日后的第一个街市回来后跟陶傅说起自己要休息的决定。

    袁柳臻还没想好理由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说自己要休息,说自己身体不适,陶傅会起疑心,说自己要琢磨赚钱的食谱,平时都是和陶傅一起研究也说不过去,他到底要找什么理由比较好呢。

    今日回来,他们买了不少鸡仔,袁柳臻一边把鸡仔放入鸡舍一边想要找什么理由。

    直到快要睡觉时,他还没想出来。

    夜里,蛮大叔和小蛮睡下,陶傅来书房找袁柳臻,袁柳臻还是没能想出来休息的理由。

    陶傅坐下后便说起了店铺的事情,“今日在街市打听一番,租铺子,咱们银钱确实够,但没有特别合适空出来的铺子,之前和臻臻一起看的那家在兰月客栈对面的铺子,差不多十一月才会卖出。铺子只能整体卖出,地段好,但需要三百两银子。”

    说起这个陶傅有些忧愁,现在他们没有红酒可以卖,半月差不多只能赚十五两银子,一月也就是三十两银子,现在到十一月还有五个月,也就是说这五个月顶多也就赚一百五十两,再加上现在有的,偶尔多些银两的情况下,顶多也就二百两银子,还差一百两。

    陶傅说的铺子,袁柳臻知道,当时他和陶傅去看了,一看就很满意,铺子有上下两层,后面生意做大,二楼也可以利用。询问价钱是陶傅一个人过去询问的,现在知道价钱后,他瞬间想到了借口,便对陶傅说:“阿傅不用担心,那铺子我看了,要是以后买下,肯定会赚不少,地段也合适,我们赶十一月前凑够三百两就是。我决定每个休息日后的第一个街市后研究一种新的小食,到时候应该会比现在赚的更多一些,明日开始,我来研究新的小食,卖的时候,咱们和蛮大叔和李娘一个街头卖一个街尾卖,应该能凑得出来三百两银子。”

    陶傅觉得这样可以,但还是觉得两人一起研究新的小食比较好便说:“要不,每个休息日,我们一起研究新的小食,这样就不用用第一个街市后的时间研究了。”

    袁柳臻听陶傅这样说,有些无奈,只好说出了一个拙劣的理由:“上次休息日研究新的小食后就觉得有些困倦,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以后我们的休息日不要想任何有关赶街市的事情,只好好休息。研究新小食,我一个人就可以,在安静的环境下,我更能研究出新的小食。”

    陶傅听到袁柳臻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袁柳臻突然独自研究小食的行为有些奇怪,仿佛袁柳臻一定要找个时间研究新品小食一样。

    袁柳臻看出陶傅可能有所怀疑便说:“休息日后的第一个街市,我会去街上转一圈想想具体要做哪方面的新品小食,然后再想办法研究新品小食,就和今日我在街市转一圈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一样,明日我先研究一下,研究好,等后日你从街市回来,我们一起做。”

    袁柳臻再次解释后,陶傅才没有多想。

    竖日袁柳臻看着陶傅他们离开才去山上的洞穴找安胎药,煎着喝了起来。

    他在熬安胎药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开始出现浑身无力的症状,这也更加确定了如果他不能按时喝安胎药,很可能之前浑身无力、嗜睡等症状会再次出现。

    煎好药,喝过后,他身体的症状才减轻不少。

    喝完药后,袁柳臻不想早回去,就在山间走了一会儿,顺便想新的小食,卖什么好。

    有了烤炉其实可以做很多甜点,蛋挞就是其中一样,蛋挞的做法也比较简单,蛋挞皮需要用到黄油、水、面粉,上次做泡芙的时候用过,材料比较简单,做起来也比较简单,他以前做过。蛋挞只需要奶油、糖、牛奶、鸡蛋等东西,也比较方便做。

    想好要做的新品小食是蛋挞后,他回到院子里尝试做了一下,他一个人做,果然火候掌握不好,做了很多次才做出来一个差不多好吃的。

    因此,他放弃了在陶傅不在的情况下,自己动手做的打算。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休息日后第一个街市后的两天成为袁柳臻独自一人必备的休息日,袁柳臻利用这个休息日一边吃安胎药,一边想新的小食。

    陆陆续续蛋挞、各种类型的面包、雪媚娘、甜甜圈等甜点被他一样一样研制成这个世界独有的别有风味的小食,他和陶傅还制作出了火腿、腊肠等食物,炸土豆、柠檬凤爪、麻辣麻花等辣味小食层出不穷,让他们的小食种类变得多样,各种小食轮着做,生意变得更加红火起来。

    因为生意太过红火,而他们也为了尽快凑足三百两银子,后来他们和蛮大叔他们的休息日变成了轮休日,袁柳臻和陶傅、蛮大叔和李娘会轮着休息,而袁柳臻独自研究新小食的日子没有任何改变。

    随着时间流逝,袁柳臻每日忙碌到没时间想太多,但他和陶傅会在休息日,种菜、养鸡、画画、识字,不谈其他让人心烦的事情,很是愉快,偶尔亲密的接吻也让他们变得格外珍惜。

    在不是休息日的时候,他们谈论更多的是各种食物的做法,今日赚了多少银两,明日该做什么小食能卖得更好,还差多少钱才能凑够买铺子的钱。

    一转眼已经四个月过去,从炎热的夏季到天气微凉的秋季,再到现在的深秋时刻。

    袁柳臻坐在河边注视着一片一片落下的树叶,解开衣袍,看着不被衣袍包裹时有点鼓鼓的腹部,这鼓起的腹部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他总是穿的稍微厚实点才能遮盖住腹部。

    自那天和陶傅一夜已经过去五个多月,他和陶傅的关系依旧停留在拉手接吻的阶段,偶尔心动的时候,陶傅也是忍着,他自己也是忍着。因为怀有身孕,又因为要攒银钱买铺子,那次无法弄清楚陶傅知道他是哥儿会有什么反应后,现在更加找不到机会开口。

    开始的时候,他吃过安胎药,身体也不显,做事和平时的他没什么区别,他也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他现在已经怀孕快六个月,如果再不跟陶傅说,他将无法掩饰身体的异常。

    今日他去镇上看过大夫,大夫说他再吃两幅安胎药就可以不用再吃了。就是说这次吃完安胎药,下次再吃一次他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想到这里,他抚了抚肚子,肚子中鲜活的生命他现在已经能够感知得到,他必须得找到机会跟陶傅说起那夜的事情才可以。

    自从他们为了能够尽快赚够买铺子的三百两银子,他和陶傅、蛮大叔和李娘分开卖小食后,蛮大叔和李娘的关系日益亲近起来,直到最近,蛮大叔已经向李娘求亲,李娘也答应了蛮大叔。两人商量着等他们在里唐镇买下铺子就成亲。

    他每日看到蛮大叔和李娘以及小蛮亲近的模样,就觉得非常羡慕,同时也在思考他向陶傅隐瞒这么长时间的决定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他和陶傅之间的感情是深厚了许多,但也似乎没太多进展。

    煎好药,喝完后,他在河边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只是等他回到院子才发现,院子的门敞开着,他还没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本该在里唐镇出现的陶傅,他没想到陶傅提前一天回来了,明日不赶街市吗?

    还没等他疑惑,他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以及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臻哥。”

    袁柳臻看向发出声音的人,那人拥有一张非常小巧精致的面孔,额头那一点红痣更显整个面容精致,精致的面容上布满笑意,看着开心异常。这笑容他不熟悉,但原身很熟悉,从原身记忆中,他知道这个人是柳相霜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家的哥儿,叫柳诗卿,和他同岁,只是他比柳诗卿早出生几月。柳诗卿家和他们家生意往来颇多,和他们家接触的多一些,因此,原身和柳诗卿见面的次数多一些,一起上过学堂。

    袁柳臻看到柳诗卿不知作何反应,原身和柳诗卿相处也就同窗的相处方式,并没有特别亲近,但柳诗卿不一样,柳诗卿从小就一直粘着原身,眼里似乎只有原身的样子。

    他不知道柳诗卿为什么会在这里,因此看向了坐在客厅中脸色有些不好的陶傅。

    陶傅见袁柳臻看向他便解释说:“今日刚进里唐镇,在路上正好碰到田叔和诗卿的马车,田叔叫住了我,说是诗卿找你,让我送诗卿来这里,他就不用亲自过来院子了,我答应了。”

    袁柳臻又看向柳诗卿,柳诗卿被袁柳臻这样注视,有些不好意思询问袁柳臻,“难道臻哥不希望我来?”

    袁柳臻很想说他非常不希望柳诗卿过来,特别是他准备告诉陶傅他有身孕这件事情的时候。

    柳诗卿对原身的心思,原身没有察觉,或者说不甚在意,但他知道柳诗卿的心思,更不能让柳诗卿破坏他和陶傅之间的关系,但礼貌上而言,他现在又不能立刻赶柳诗卿离开,只好不说话。

    柳诗卿见袁柳臻不说话,略带低沉的声音向袁柳臻撒娇道:“臻哥,你这成年礼没举行就出门历练,可让袁叔他们担心了,大家都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还是听田叔提起你的名字,便询问了一下,想着田叔说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你,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