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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宗,看来,我们俩来的并不是时候。”

    没过多久,耳朵尖的两人貌似听见了一声来自乐安公主的声音。可语气听上去,还是那样有些淡淡。

    “是啊……额,不对!长姐——非礼勿视啊!”紧接着便是高延宗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声音传入郑清清和高长恭的耳中。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不知道是维持太久有些麻木了,还是被突然出现的这两人的声音弄傻了,一时之间,就那样怔怔的与对方对视,忘记了高延宗与乐安一干人的存在。

    “难道清清想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让延宗和长姐他们看个够吗?就这样躺在我身上,不打算起来了?”他很敏锐的察觉到郑清清脸上转瞬即逝的红晕,眸子中染上了几分戏谑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忘打趣她道。

    “才……才不是呢!”

    原来是她想错了。

    乐安公主,并非是皇上的哪一位女儿,而是瓘哥哥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妹中的一位。

    而且在他看来,这乐安公主和瓘哥哥还有高延宗的感情还很不错啊。

    只是,这下好了,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弄的她连话都说不大利索了。

    虽然今天冬夜有些寒冷,可郑清清莫名还是觉得脸上这一热,就好像能通道到她全身似的,暖暖的,却也有些火辣辣的。

    虽然有些手忙脚乱的从高长恭身上离开,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可只要一想到方才那有些暧昧的画面,再加上突然冒出来当旁观者的乐安公主和高延宗,心还是跳的有些厉害。

    微微抬起些头,不经意的偷偷瞥见了两人见了他们这般场景的神色。

    前者笑的暧昧又意味深长,后者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再转眼瞥向高长恭,神情同乐安公主一样,如往常面对着别人时候的模样,平静无波。若无其事。

    看这模样,高延宗与高长恭都不觉哑然失笑起来,乐安公主虽是没有高延宗那厮笑的那样夸张,暗含着丝戏谑,可终归嘴角还是扬着一抹浅浅的笑,目光不动声色的也停留在郑清清身上。

    被几人这样盯着,再加上方才的画面一直在自己脑海里不断闪过着,绕是性子不那么娇羞的郑清清这会儿也被他们弄的面上一红,结结巴巴的找个借口逃离,临走之前还不忘嗔了高长恭和高延宗一眼,而后,便是往马厩方向找追风去了。

    郑清清离开后不久,高长恭与高延宗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充当起了乐安公主随从的这一角色,为乐安公主“保驾护航”,誓必要将她安全送回府中。

    “行了吧,这邺城的治安也不至于这么混乱,难不成我大晚上在街上走还能莫名被人绑走不成?更何况,在我看来,孝瓘你现在应该好好的保护的是你的未婚妻才是吧?我们从小生活在宫中,所出了点事也没什么。人家是第一次进宫,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知晓,所以万一到时候遇到些什么,能不能成功保护自己是小,只怕是让那些从来就看孝瓘你不顺眼的又有得好说,滋生些本没有的事端来了。”倒是乐安公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摆摆手,懒洋洋的对他们道。

    乐安公主话虽如此,可高延宗还是坚持护送。

    于是,在两人极力配合说服下,高长恭便被撵着去找郑清清。

    虽有清冷月光相伴,可终归是入了夜。

    这会儿天空还时不时飘着些小雪。

    是以,两人走在悠长的皇宫小道儿上,又长时间无话,难免会感觉有些凄凉与死寂。

    终于,一路都无话的人行到了皇宫大门之外有些原的距离,一路上陪着乐安公主沉默的高延宗终于是憋不住了。

    见一路沉默且眉头深锁的乐安公主这会儿出了宫门,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而且还微微侧头面相他一副开口欲说的模样,饶是平时他在高长恭与乐安面前表现出什么没心没肺,可眼前这位长姐也终归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自己在这这皇宫中除了四哥以外就和她熟络。

    是以,只看长姐面部有时露出的微表情,即便是她不说,他高延宗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故,他也学着乐安的模样,整个人徒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投到乐安的目光正好在半空中与她碰撞:“长姐,我看从刚才和四哥分开后一路无话,我看不是找不出什么话和我聊的模样,是不是因为刚才还身在皇宫,所以你内心有的顾忌和疑惑不太方便说出口,怕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