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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姐姐的警惕性和听觉倒是挺好的,威胁起人来,狠话随便的就是脱口而出。好在啊,姐姐和四哥今儿个发现的是我,要真是要对你不利的人,听了你这狠话,不得火上浇油,对你们大打出手才怪。四哥我倒是能相信他一个人就可以摆平,可我听说姐姐你,貌似在武功方面,有些弱啊。假如四哥今夜不在姐姐身边,那姐姐要是碰到个厉害的,要如何解决呢?”

    只听他们周围空灵的盘旋着让他们十分熟悉的声音。

    待这声音落下,便听“嗖”的一声,不知从哪里窜出个人儿来,边带着戏谑的语气开着玩笑,边还一副胜似闲庭信步的模样朝他们走来。

    “延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安德王?我武功不好,你到底都是听谁说的?”

    两人面上划过一丝惊诧与迷惘,异口同声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延宗齐声问道。

    “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挺默契的啊。”见状,高延宗笑的是越发欢畅了,以至于高兴到口无遮拦,一下子将之所以能这么快就窜到两人面前的原因就那样脱口而出:“若非是我在暗处一直悄无声息的跟着你们,这会你们在哪儿,因为这一片乌漆抹黑的晚上,我估计费尽了精力也是找不着。”

    话一出口,高延宗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看着郑清清与高长恭,却见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没好气的,像是自己打断了他们什么好事儿的眼神纷纷剜了自己一眼。

    最后高延宗才如梦初醒明白过来了——感情是自己又一时兴奋,而说漏了嘴啊!

    他就老感觉今天一本正经要胡说八道出理由,回答的话怎么那样顺溜呢!

    “别误会,我可是没有偷听多久!这乌漆抹黑的路,我也是边摸索着才到的,而且为了找一处不让你们察觉的好地方,我也是找了好久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也权当没听见没看见啊!”为了遭受两人联手“祸害”,他忙挥手改口,边不住的嬉皮笑脸的迅速转换了一个话题,对郑清清道:“方才姐姐你问我到底我是怎么知道的么?不用想也是四哥告诉我的了。普天之下,除了四哥,又有谁更了解姐姐你的呢?”

    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偷听,光明正大的找理由么……

    不过他高延宗当然不知道,这世上除了高长恭,便是多了一个如母亲般疼爱她的师傅也是了解她。

    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明明那样想得到北齐皇室的承认,却又让瓘哥哥与她面别人的时候不去提起她的名讳和身份。

    也未免太过自相矛盾和奇怪了些。

    “都说了,叫四嫂!什么姐姐……没大没小!”高长恭佯装不悦的看了高延宗一眼,说教道。

    高延宗在高长恭的说教之下,立马从不正经的嬉皮笑脸变成了如委屈巴巴的孩童一般,垂着头一副哀怨的语气,碎碎念着:“就是姐……四嫂让我这样喊她的啊。她还说如果喊她嫂子,会把她叫老来着……”

    郑清清本来还要因此帮着高延宗对高长恭说几句好话,可又见高延宗拿出了那副装委屈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再也忍不住,终于还是破了功,“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身份对高长恭道:“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喊的。”

    几人边说笑边并肩走着,却是连什么时候走到了这府府中一处清澈见底的湖。

    虽然正值冬日,并不是荷花盛开的好季节。

    但高长恭停在了那荷花池塘前,看样子像是回忆起了与郑清清的童年时光,“记得五弟你那时候一直好奇,向我问清清的一切的时候,以前有时候我不在宫中,且有时候你们不见我影子,到底是去找清清都干些什么。”

    转回头看着郑清清与高延宗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的就扯起了一抹柔和的幅度手也不忘指了指那荷花池塘,唇边的笑意在高延宗看来更多的是带着些对郑清清的溺宠。

    “记得以前,清清总是不太爱学武,总是嫌练武功太慢,又麻烦。可当有一次,这小丫头无意之间见我在一处荷塘那里练习轻功的时候,每每被这丫头撞见了,都要撒着娇,死缠烂打的叫我也一定要带上她在荷塘飞几圈,才算过瘾。”

    “瓘哥哥怎么老和别人说我小时候的窘事啊,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这个回忆,不正也在暗着告诉高延宗,自己不会武,就是像瓘哥哥讲的这样,以至于才有了这小子口里的“武功不大好”这一说么?

    哎~

    她郑清清在他高延宗面前建立起来的这个让他崇拜的伟大形象,可谓是要因为瓘哥哥说出来的这句调侃玩笑的话,逐渐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