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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心殿内,战苑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黄袍玉珠冠冕,尽显帝王威严。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将头都快低到了裤裆底下,颤抖着身子,一时之间,气氛凝重至极。

    “洛爱卿,这,便是你之前所说的,万无一失?”

    洛鳌身子一僵,俨然不知该作何回答,眼下的这结果,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这——战楚萧一向聪慧过人,行事也十分小心谨慎,能发现这其中下了药,再作出应对,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你那个女儿,也是如此?”

    这句话算是问住了洛鳌,要是说洛晓晓没动饭菜,所以没有中药,那也能解释的通,可香凝和赵媛却中了药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疑问,他想不通,也更不能去问皇上,除非是他嫌自己活得太安逸了。

    “其实老臣早已把这个结果纳入了预料之中,也已经想好了措施。”

    洛鳌的脑子转得飞快,要是没点儿应对的本事,他坐不到这个位子,更坐不了这么多年了。

    战苑这下才抬了抬眸子,“说说看。”

    洛鳌又行了一礼道:“禀圣上,既然已经这么多人知道了此事,那么咱们大可,将计就计——”

    ......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寿安殿内,战楚萧将白袍一扬,单膝点地。

    他跪在塌前,而那床榻上躺着妇人,已过花甲之年。

    一身明黄色丝缎里衣,她的头发已经雪白,只得依稀从中找到几抹黑色,瞳仁也有些浑浊,发灰白之色。

    她便是战苑的亲生母亲,太后姜阮芷。

    自战楚萧的母妃死后,他就被交由太后抚养,直至七岁那年被封王离宫,有了自己的府邸。

    所以他也算是在太后膝下长成的为数不多的皇孙,太后不像战苑那般厌恶他,是能让战楚萧当作亲人的人。

    “你啊,翅膀越来越硬了,总算是记得飞回来看看哀家了,快起来吧,之前都说了不用行礼了。”

    太后怪嗔了一句,那语气里毫无责怪之意,嬷嬷将软枕垫好,好让她能倚靠在上面。

    战楚萧起身,坐在了太后的塌边,他一早便收起了周身凛冽的锋芒。

    “孙儿但凡有空就来陪您说话解闷儿,楚河一天到晚的找不到我,都快要对我有意见了。”

    “得了吧,他哪敢对你有意见。”太后笑笑,都快懒得揭穿战楚萧了。

    而这一来二去的,太后原本被那御花园一事气到心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战楚萧见状,便吩咐人将药重新煎熬一份端过来。

    太后喝了药,她身边的安嬷嬷都跟着欣喜。

    这安嬷嬷自小就跟在太后的身边服侍,从贴身丫鬟,到陪嫁侍女,再到如今,宫里的人都得唤她一声安姑姑,她虽跟了太后几十年,但有时候太后的脾气一上来,她是怎么也劝不动的。

    尤其是喝这苦汤药,太后总觉得这药既苦又无用,不想喝的时候索性就吩咐人倒掉,但只要冷王殿下一来,那绝对就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