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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段柯是只顾着姓段的,弟弟再荒唐也是自家人。段榕和他的人关起门来再怎么闹腾他不会管,但是在内里,那人得把弟弟照顾好;在外面,他得把场面给撑足了。本来就是两个男人,说出去已经不好听,再选个不知轻重,脑子拎不清的,他就等着一辈子给弟弟家擦屁股好了。顾东林这方面来说还是很合他意的:首先段榕喜欢;其次,家世身世虽然低贱但好歹清白,本身条件按老底子来说,已经是太好了;再次还是撑得住撑不住的问题。他没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给大家下不了台面,盛怒下甚至还能考虑个周全,留这样的人在段榕身边他是放心的。虽说这家伙基本上就没涉过世,就呆在学院里,连人都没见过多少,不要说做人了;出乎本能能做到这份上,的确看得出来聪明审慎。

    而且他清楚自己的本钱。

    段柯拨了拨眼镜,觉得跟这样的交手才算痛快,不过偶尔就好,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弟弟天生是gay,跟家里闹僵过,实在掰不回来,我也就随他去。不想读书,要玩音乐,我也顺着他。后来从外面回来又不玩音乐了,要开公司,我给了老本,给他搭了最初几条人脉,几年里他一直混得上道,我面上也有光,这很好,好得已经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做事向来没个长性,又随意得很,幸亏从小做错了事也有人宠,被养得很滑头,在娱乐圈那种按常理出牌没用的地方倒也习惯。站得又高,人又油,在外头是吃不了亏的。”段柯点了烟,吐了长长一口气,“后来他遇上财政危机,回来求我,你说我不该为他留点后路么?他一个人也好,有伴了也好,都不可能有孩子,我要他留点香火老来送终,不好么?”

    顾东林只问孩子妈呢。

    “这个你放心,阿榕不喜欢女人。那女人也是冲着钱来的,怀小轮扒┕椋aㄊ裁炊荚谖颐羌依锿罚绻颐遣惶嵋螅膊换峄乩纯春19印o衷诖蟾旁诠猓丫峄榱税伞!

    顾东林冷笑,心说孩子也命苦,居然是他大伯拉皮条给整出来的。段柯顾自弹烟屁股,在镜片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还有别的什么想问的?如果想要的话,抚养权可以给你们,不想要我们自己也能养,当然孩子还是亲生父母带比较好,隔一代爷爷奶奶老惯着,而且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点——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妈,都不可能把全副心思放到小律砩希腔共环稀6粤耍詈萌プ龈霾撇と缓笕ス庾2嵋幌拢运骋坏恪!

    “哪个国外?什么注册?都是中国人,去外头结婚有什么法律正当性?财产的事情……我也继承不到你们的,段榕够我吃的了。”

    段柯也不勉强,“他的钱你们要怎么要随便你——小碌氖虑槟阕急冈趺囱!

    顾东林只道要考虑,起身推开转椅往门口走。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段榕以前还做过什么事,今天最好一并与我说了。”

    段柯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朝他扬了扬:“你大可以去问他。亲兄弟,明算账,还要小心说话,否则成了罪人。你们教我的。”

    顾东林眯了眯眼睛。

    他一走到门外,就被段榕急切地掳进怀里,顺势压在走廊的窗上,“喂……我也不想要孩子的,都是我哥逼我的!我……我那时候还喝醉了!我跟女人上床简直就像是在上一个……一个……”

    段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实在一个不出来什么能比女人更恐怖的东西,最后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地说:“……一个女人……”

    顾东林冷哼一声说幸亏准头好,不用第二次,哦?

    段榕松释了一口大气说是啊是啊,那个胸,好大呀,胸罩一解我都想赶紧替她兜着,就怕晃荡着晃荡着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