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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度睡眠期,钟亦的意识在朦朦胧胧中,做了一场梦。

    ......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就在刚刚,通明市上城区庆春路与秋波路交叉路口,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遭到一名身份不明的歹徒袭击后侧翻,两辆汽车和多名行人被卷入事故当中。据悉,歹徒的义肢含违禁杀伤性武器,在袭击面包车侧后挟持一人为人质欲逃离现场。目前,现场群众已被及时赶到的巡察小队疏散,巡察已经包围了歹徒!”

    ......

    “据本台记者现场报道,无视巡察劝说、企图武力反抗的歹徒已经被巡察当街击毙,人质及其他受伤的市民的解救过程顺利。”

    ......

    “爸!”

    钟亦蓦然从梦中惊醒,他如弹弓般从硬板床上弹起,双手急忙扶住墙和床板,犹如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游泳圈。

    他的额头上、背上,到处都是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在黑暗中喘息着,好似惊魂未定。

    “特么的,您都走了7年了,还出现在我的梦里,还不露脸,拿我好玩儿是吧。”

    钟亦似发泄起床气般,一拳砸在被子上,然后爬起来,走到囚室角落的马桶前惯例“放水”。

    随着稀里哗啦的水花迸溅声和小腹底下涌上的舒适感,钟亦渐渐平静下来。他在盥洗台前洗完手后,直接用手掌把冷水捧起来泼到脸上,然后睁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自己那挂满水珠的脸。

    这时,镜子里钟亦的脸旁边忽然倒映出一个少女的灵魂。少女青春俏丽,但只有脑袋没有身体。若是寻常灵性觉醒者刚睡醒就在镜中瞧见这般场景,早就已经被吓得尖叫起来。

    但钟亦不是常人,他甚至还能和这个少女的灵 “独头娘”友好的对话。

    “亦哥哥,你是不是今天就要出狱了呀,人家好孤独,你留下来陪陪人家好不好嘛。”“独头娘”撒娇道。

    钟亦微笑道:“好呀,你做梦去吧。”

    “你......”

    “你个啥?”钟亦抬手给了“独头娘”的脑袋一记脑瓜崩,直接把她“敲散”了。

    但实际上钟亦是碰不到灵体的,这是“独头娘”故作而为。

    “独头娘”重新凝聚后又跑来纠缠钟亦,她哭唧唧地在钟亦面前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用夹子音撒娇道:

    “亦哥哥,你真的忍心抛弃我这个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么?你没了我之后,还能找到我这么黏人这么喜欢你的小妹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