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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齐思远将手机塞回苏蕙珍手里,又冲大伙下了命令:四盅燕窝,你们四个慢慢吃,从现在开始我希望我的家里能安安静静的。

    然后,他看了一眼凌乱的桌子,上面的麻将东倒西歪,这是宁山致和薛玉琅吵架后的结果。他轻轻道:把桌子给我收拾干净了再吃。

    声音不大,威胁十足。

    苏蕙珍站在旁边正要过去收拾桌子,结果齐思远拉住她:你跟我去画室。

    两个人在大家的目光下走过大厅,往左偏厅去,一前一后,消失在大家的眼中。

    画室里的窗帘是黑色的,墙壁是灰色的,窗台上有一盆小兰花,还是自己去年搬过来的,齐思远指着画室里的一副油画,问她:“你看这幅怎么样。”

    是巨大的花朵,色调明亮,色彩绚烂繁重,画法尖锐又突出花瓣的细腻风情,可她最近不喜欢大花朵。

    “挺不错的,你画的吗?”她问。

    “芦繁绣画的。”他回。

    老天,芦繁绣又是谁。她心想。

    “是你的朋友?”她问。

    齐思远摇摇头:“你妈妈的继女儿。”

    也是,妈妈再婚了。

    这话题没法再聊下去,她失去所有兴致,破罐破摔:“我最近过的很不好。”

    齐思远淡淡笑笑,像一个现代诗人般深沉,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说你才好,不是都有喜欢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