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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高贵优雅的陛下对她这般喜爱,那浑身上下的红点不正说明了这点。

    花宓退去外衫,慢慢踏进木桶,冬日的水冰寒刺骨,寒进骨子里,刺入心脉。

    桶中的水虽然冷,但花宓的心此刻比这更冷。

    她面无表情缓缓落坐于桶内,刺骨的冰水让一身雪肌玉肤都有些冻红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花宓用凉水沐浴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叶若尘耳中。

    他听后,捂住疼痛不已的心脏,眼角流出一滴泪,浑身上下充斥着凄凉的气息,好似一个濒临绝望的人。

    阿宓,你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是在惩罚朕嘛,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你可知,你疼一分,朕便疼五分,你疼两分,朕便疼十分啊!

    花宓一遍遍搓洗着身体,明明是她自己勾引叶若尘的,可为何会觉得这些印记恶心,浑身上下都被搓得通红,她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会洗不掉呢,为什么会洗不掉,倾羽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护不住你,护不住陈大哥,也护不住自己。

    你以前说过的,会一直保护我的,可是你食言了。倾羽哥哥,你若是知道我想杀了叶若尘,你不会怪我,毕竟他是你从小就疼爱有加的亲弟弟。

    我是不是很坏啊,这样的阿宓你还喜欢吗?其实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我!”

    花宓的脑海里想过很多画面,无一都跟叶倾羽有关,她现在非常难受,若是叶倾羽还在,她一定会扑进温暖的他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只是如今,叶倾羽没了,就连陈玄瑾都没了。

    花宓呆呆地坐在木桶里,早已神志不清了,只是不停的叫着“倾羽哥哥。”

    忽然视线移至胸前的红痕,她好看的眉头皱了又皱,忽而一笑。

    这些痕迹是那个人留下的,看着就恶心,它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她通红的手指使劲的扣着,好似要把那些痕迹全部扣去。

    扣了半天只见那些斑斑点点全都变得血迹斑斑的,有些地方不停冒着鲜血。

    她目光在屋内不停扫视,忽然她盯着那边剪刀,眼睛一亮。

    洗不掉的话,那便剜去吧,把他碰过的所有地方都剜去。

    这样,她也就干净了,倾羽哥哥就不会不要她了。

    她径直从桶中站起,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便身子一歪,倒在木桶边上。

    叶若尘还是放心不下花宓,匆匆让人处理了下伤口就赶过来了。

    进来时便看到,女子呆愣在木桶内,白嫩的肌肤早已破了不少,漆黑的秀发垂在胸前。

    “阿宓,阿宓!”

    他轻唤了两声,快步走过去。

    只见花宓双目紧闭,眼眶红红的,往日里苍白的唇也变得红润了几分,只是全身上下都搓得破了皮。

    好多地方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

    他一把抱起了浑身赤裸的花宓,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冰冷的吓人。

    叶若尘赶紧把她抱到床上,盖起厚厚的被子,朝外面一喊:“快去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