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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儿哭得地动山摇,血水到处乱滋,我顿时有点怵,连忙抽出一叠拘魂符,往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上一拍!

    “梵文,散!”

    环形的梵文,飘在半空,将婴儿的手脚铐住。

    婴儿用力挣脱,掉进水里的拘魂符无端起火,无缘无故,竟然烧成灰,环形的梵文全部破碎。

    “怎么办?!”贝贝尖叫着,跳到浴缸上:“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好像流不完,好可怕……”

    婴儿身上的血水,像水管一样,毫无节制地往外溢出,顺着花洒喷出的水流,淹没了整间浴室。

    我握住乾坤勾,想勾掉婴儿的魂核,谁知道,乾坤勾像嵌入了铜墙铁壁,牢牢地钉在它身上。

    我在脑海里把爷爷骂了几百遍,这玩意儿,看着没用,实际上就是没用!爷爷还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就不应该买他的安利!拔草了!

    婴儿停止哭泣,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血水机关枪一样喷了在墙壁上,贝贝的睡衣上全是血,崩溃地大哭:“快搞走!快搞走他!”

    我找不到道儿,只能翻开死亡笔记,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用。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冲进浴室,紧接着,我的脸被风扇了一拳,睁开眼时,胎儿已经不见了。

    原来是包小解!

    只见包小解抱住胎儿,轻声安慰道:“宝宝不哭,乖,宝宝不哭……”

    我抹掉脸上的血水:“他是你孩子?”

    包小解瞪了我一眼:“宝宝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这么多对他!”

    我:“……你对可爱,是不是有种误解?”

    贝贝蹑手蹑脚地蹦到我身边,抱住我的手臂,声音怕得发抖:“这就是主卧女鬼的原形吗?!怎么穿得像按摩的?”

    包小解:“请尊称我一句,金牌按摩理疗师。”

    贝贝:“……”

    我说:“你爸,贝尔爽,欠了这位金牌按摩理疗师五百块,人家为了追债,遭遇车祸,就追到你家来了,刚才那五百块就是给她的。”

    贝贝嫌弃得撇嘴:“早说嘛,别说五百块,就算是五万块也给你。”

    包小解哄孩子挺上道,胎儿竟然不哭了,身上不再流血,似乎马上要睡着。我问包小解:“这坨血渍啦碴的死胎,跟你什么关系?”

    包小解摇头:“不知道,宝宝跟我同一天来的,自从住在这,就只有宝宝跟我相依为命,嗯……他好像是贝尔爽的孩子。”

    我看向贝贝:“你还有个弟弟?”

    贝贝也满脸惊恐:“我不知道,贝尔爽没说过——”

    提起贝尔爽三个字,胎儿顿时很激动,黑色煞气溢满浴室,哭声震耳欲聋。

    贝贝捂住耳朵,想了想:“哦对,他、他有可能是贝尔爽的野种!几年前,我爸有过一个情妇,她跑到公司闹,说自己怀孕了,要我爸娶她。我爸不但不给她一百万让她滚,反而让保安轰走她。小三来我学校找过我一回,当时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罗里吧嗦讲了很多,还哭着求我,说如果贝尔爽不认,她就把孩子引产——”

    七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非要引产!难怪成了一团血肉。

    我问:“你爸咋回事,好歹是自己的种,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贝贝:“我爸讨厌被威胁,那女的不知好歹,要公司一半股权,我爸就让她引产了,只给她两千块钱的营养费。”

    我:“禽兽啊!”

    包小解:“禽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