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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见无人应声,瞪了顾秉谦几眼,示意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顾秉谦已急得混身是汗,他也知道自己此言一出,这千载骂名是跑不了的。可迫于魏忠贤的压力,刚想开口,却已有人站了出来。

    原来却是阁臣施来凤。这施来凤素来软弱,不然在这内阁中也呆不到今日,可此时他却是实在忍不住了,若任由这魏忠贤当上摄政王,待熹宗帝归天后,不知信王还能不能继位,这大明朝将来还说不定是谁的天下。他今天是要冒死谏言。

    “上公忠于我大明,日夜操劳,功高千古,举国皆知。只是这摄政一事,自古以来未有异性摄政王,此举一出怕是天下大乱,各地亲王或有不服。”

    这些阁臣都是老于事故,要是在以前,这魏忠贤就算想当摄政王他们也只有赞同,因为在魏忠贤背后有皇帝撑腰。可今时不同往日,刚才之所以不说话,却也是看到现在朝中虽还是他魏忠贤一人独大,可万岁爷身体渐弱,不定何时便会归天,到时信王继位,又岂会放过他魏忠贤,这些阁臣却已是在为日后打算。

    此时已有人出头,他们也不甘沉默,纷纷道,“不错,施阁老此言有理。”“摄政一事还需慎重。”

    只气得魏忠贤久久不语,但又无可奈何,此时若是逼得过紧反而将他们提早迫到信王一伍,只能冷冷道:“即是如此,从长计议吧。”说罢拂袖而去。

    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二日,熹宗帝亦感此身怕是就要不行了,命人传旨,宣信王朱由检进见。

    朱由检接旨立刻随太监入宫,却见哥哥躺在龙床之上,面如白纸,双目无神,一时忍不住哭出声来。

    哭声惊醒了熹宗帝,见朱由检来了,强撑着身体,道:“皇弟来了,朕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朕去后,皇弟可继承大统,弟强兄百倍,必可再振我大明国威,以慰先祖在天之灵。”

    朱由检诚惶诚恐,不安的道:“弟年纪尚幼,怕不能担此重任,还望皇兄振作,早日康复,以安人心。”

    熹宗帝苦笑道:“皇弟不必推辞,兄自知即将归天,且弟继兄位,古亦有之,弟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弟继位后应善待皇后及魏忠贤、客氏等人,兄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朱由校至死还识不穿魏忠贤及客氏等人,可畏糊涂一世,却又偏偏对信王朱由检爱护有佳,并在临死将命信王继承大统,可算是聪明一时。

    第二天一早,太医诊断后,明言相告,万岁爷归天怕是就在今明两日。魏忠贤因摄政一事不顺,只能再图他策。听到此信后,马上伪传圣旨,命与自己交好的文武百官进宫,并命京城三大营中五千及神机两营立即进京,以保京中平安。

    此时的三桂却并未在城外营中,只因他知道这几日怕就是熹宗帝的死期,为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以做准备,才留在府中。

    果然这天天刚亮,便有人来到府上,见到三桂后,拿出那方微黄的丝帕交与三桂。见到此物三桂立即便明白这是田立派来的信使。两人早已约好,若宫中有重大变故,便卢凌丝帕为信物,派人将信息传给三桂。

    虽然三桂也知道这吴府上下密探众多,可出府详叙已经没有时间了,三桂只好命护卫将院子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接近院墙十米之内。

    只是此时院中明明没有了外人,可三桂却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再命人四处查探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三桂只能把这种感觉归于自己情绪紧张,有些神经过敏,或者是有人在远处监视自己,不过在远处顶多看到自己见了一人,却听不到自己谈话,也无关紧要。至于说惊动魏忠贤也是顾不得了,只待大事一成,他魏忠贤怕是连自己都难保,那还有能力顾及自己。

    那密使将宫中太医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三桂,三桂虽然早知历史走向,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免会心中激动,谋划了大半年时间,只为今天这一刻。虽然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可三桂还是小心翼翼,言谈中未提及田立姓名,只是告诉信使,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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