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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三桂胡思乱想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手中还提了方如雪罗帕,轻轻按在自己额前,一股荡人心魄的香味直射进鼻中,抬头一看却正是碧艳一手掩面,一手持罗帕来为自己擦汗。

    三桂只觉那玉手白嫩的如粉琢一般,尖尖的十指如雨后春笋般,娇柔细腻,竟看得三桂有些心痒。

    碧艳见三桂只盯着自己一双玉手,脸上一红,也顾不得替三桂擦汗,忙缩了回去,只能低头摆弄衣角,再不说话。

    三桂却更是无话可说,搜索枯肠也不知此时此景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才开口道:“碧艳,既已无事,我……,我就先走了……。”

    碧艳等了半天,没想到这三桂竟只说出这句话,气得不行,暗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可总不能让他一个姑娘家再出口挽留,只好默默看着三桂匆匆远去的背影,呆立门前,久久无语。

    此时天色已经尽黑,三桂来时还不觉得这道路如何曲折,可回去时,却是吃了此苦头,最后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最先睡觉的房中。刚推开房门,就见吴宇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一见三桂,忙迎了上来,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可让属下好找。”

    三桂轻轻揉了揉刚才撞得有些疼痛小臂,才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我?”

    吴宇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寻不到少爷,心中不安。况且我们刚来这府上,一切尚不熟悉,依属下观察,府中这些下人中,竟有几个好手,以属下估计,仅论武功虽不如属下,可也算是难得,不知为何竟屈居下人之列,让我等好生不解。”

    三桂听后,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以为那魏忠贤是什么人,真的那么好心,竟会平白送我一幢大宅?而且还有百余仆人?若是没鬼反倒是不正常了。”

    这吴宇是三桂最初的手下之一,跟随三桂多年,颇有智慧,且索来谨慎,忠心耿耿,不然三桂孤身入京也不会让他领队跟随,听了三桂所言,略思片刻,即道:“少爷是说他们都是魏忠贤的人?”

    “当然了……”

    吴宇自小便父母双亡,一个人十一岁便以乞讨为生,当日走在山间小路上,遇到一群恶狼,眼看便要没命了,却正逢三桂率人在这一带痛歼恶狼,才救了他一命,免丧狼口。后来三桂见他可怜,头脑又比较灵活,才将他收到亲卫当中,起名吴宇。

    吴宇为报三桂大恩,早已死心塌地对待三桂,便是亲生父母也是有所不及。在他心中只有三桂一人,甚至什么当今万岁,只要敢对三桂不利,他也敢手持钢刀,让他人头落地。

    此时听了三桂的话,竟有人敢监视少爷,顿时怒火中生,道:“少爷,让小人去结果了他们……”

    三桂却拦住吴宇,道:“结果他们又有何用,而且这百余人中想来奸细绝非一两人,难道你能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全杀了吗?”

    吴宇想也不想,便道:“若是他们对少爷不利,便是全杀了也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何难?”

    “胡闹,我们初来京城,这魏忠贤送了我们如此大的人情,一天不到,你便将他送的下人尽数斩杀,得罪了魏忠贤,我们还要不要在这京中呆下去?况且你忘了那魏忠贤到底是何身份,他派来的暗探又是岂是能说杀便杀的?”

    要说起这魏忠贤的身份可真是太多了,什么九千岁、司礼监,而且更是亲自提督东厂,锦衣卫官也多是他的亲信和党徒。厂卫是魏忠贤专权的主要工具。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便是监视官僚系统。魏忠贤豢养厂役过数百人之多。

    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至于暗探更是不计其数,遍布于朝中大小官员府中。以至朝中百官家中大小事务都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如宁安大长公主(兴献王女)之子李承恩,藏有公主所赐器物,也被发现。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疏,还不敢与他人交谈,只是击节称叹,便被被家人告密,死于非命,家亦被抄。

    厂卫的触角也深入到民间。曾有四人密室夜饮,一人酒醉,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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