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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余明军两轮枪后,仅剩六百人左右的后金队伍基本上已是死伤怠尽,就算没有中枪的,也被地雷送上了西天。

    莽古尔泰也因战马受伤,摔落马下,他勉强拄着手中蛇矛再次站立起来。一脸的土尘无瑕去擦,回头看看跟随自己亲卫已是死伤遍地,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上。明军自以为仁慈的留莽古尔泰一命,却不知反而更让他痛若万分,还有眼看自己弟兄死在自己面前,却又无能为力更让人痛苦的吗?既然弟兄们先行一步自己又岂能独活?

    莽古尔泰坚定的向明军走去,那怕是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

    “大人,等等我们!”莽古尔泰回头望去,却见身后竟又站起几十名亲卫,虽个个都是满身是伤,却挣扎着站立起来,走向莽古尔泰。

    “好,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你们陪我上路,我莽古尔泰一生无悔!”这十几人相互搀扶着继续走在这死亡之路上。

    吴三桂却也是双目含泪,可他知道此时莽古尔泰和他身边的这些勇士,需要的不是同情,而一颗子弹,一颗可以结束他生命,让他与死去兄弟相会的子弹。

    “换弹……瞄准……射击……”三桂也举起了手中火铳,对准了莽古尔泰的胸膛,枪声过后,包括莽古尔泰在内仅存的这十余名后金官兵终于与他们的同伴相会与黄泉路上。

    见后金官兵已死伤怠尽,三桂却没有时间继续感怀,这一战虽然时间并不长,可却是在后金二十万大军眼皮底下,不得不小心谨慎,外一被人发现,很难脱身。他下令道:“马上打扫战场,一刻钟后,全军撤退。”

    两刻钟后,山崖下的火堆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扔下来的几棵巨木还不时发出噼叭的响声。寻迹而来的武理堪正率几万大军刚刚抵达山口,看着眼前的草灰,虽不知山崖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也料到莽古尔泰怕是凶多吉少,怕是中了明军埋伏。

    他忙命人熄灭眼着的余火,并令一支骑兵下马强行穿过火堆,看看山崖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跪倒在武理堪马下,还未说话,两行眼泪却滴落下来。武理堪忙问道:“到底怎么样了?快说。”

    那探兵勉强止住悲痛,哽咽道:“大人,贝勒爷……贝勒爷他已经阵亡了……。”

    武理堪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这莽古尔泰一死,自己这个副将怕是也要到头了,也顾不得余火不熄灭,打马快速穿过,转过山崖却见眼前如同地狱一般。千余后金士卒都躺在这狭小的山谷之中。

    武理堪却顾不得这些,只问见才那人道:“贝勒爷在那儿?”

    顺着小兵手指的地方,只见在前面几百米处一片尸体,可最前面却仍有几人却相互搀扶着,站在那里,地下却已是血流成河。武理堪打马来到近前,那站立几人中最前面的却正是那莽古尔泰,只见他虽断气多时,却仍圆睁双目,面色狰狞,手扶蛇矛,屹立不倒,只是心口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仍向外流着鲜血。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时若是立刻率军跟随莽古尔泰冲出大营,何至于让莽古尔泰及千余亲卫葬身此地。

    武理堪命人打扫好战场,却连一名明军尸体也没有发现,后金众人只以为明军已经将尸体抬走,却那里知道,此战明军竟是未折一兵一卒。

    莽古尔泰的死讯传回中军大营,不论皇太极、代善、阿敏等人原来如何怨恨、轻视莽古尔泰,可人既以死,又是后金四大贝勒之一,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皇太极坐在中军大帐中,一拍座椅,道:“好个吴三桂,好个旋风狼骑,父汗大仇未报,今日又杀我兄弟,莫不是真欺我后金无人?令人传令下去,全军加紧行军,早日赶到锦州城下,为父汗、为我兄弟,我死去的后金勇士报仇。”

    虽不知吴三桂是如何杀死莽古尔泰等人,不过皇太极也知道吴三桂此行人必不多,不然也瞒不过探哨,要在这莽莽重山之中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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