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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泻药?”

    周大夫回过头,打量陆菱一眼,而后问:“怎么?你那个……出恭不太顺畅?”

    “噗……”

    陆菱没忍住笑出了声,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有点用。”

    周大夫撇着嘴,搓了搓手,又问:“你这个小丫头,不会是打算用来捉弄人的吧?”

    呦,还真猜对了。

    但陆菱非常淡定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才不是呢,只是家里有爱偷吃的耗子,不得不费点心思罢了。”

    “哦——”周大夫拖着长调,转身道:“等着,我给你找找。”

    半晌过后,周大夫从一个药箱内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转身又来到柜台后,陆菱与他一桌之隔,两人齐齐盯着上面的小瓷瓶。

    陆菱问:“这个就是?药效如何?”

    “呃……”

    周大夫捋着唇边的小胡子,思索了一下,答道:“怎么着也得三天下不了床吧。”

    “……”

    这形容词,怎么如此色气?

    但,药效好,就是王道!

    陆菱大手一挥,“我买了。”

    迅速包完泻药,陆菱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袖口内的暗兜里面。

    周大夫趁着这个空档,走到门边,挑起门帘,露出一道缝,往门外打量了两眼。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周大夫气愤的丢下门帘,叹息一声。

    “这人怎么还不走!”

    陆菱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环顾整间药堂,地方虽然不算大,但主堂内的一切事物都摆列的井井有条,包括陈列各种药材的橱柜,也被打扫的非常干净。

    可堂内堂外,除了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周大夫之外,连个打下手的小药童也瞧不见。

    怪不得周大夫要一个人应付如此胡搅蛮缠的陈鹤。

    陆菱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朝着周大夫问道:“周大夫,您这药堂需不需要帮工呀?”

    闻言,周大夫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反问一句:“怎么?你感兴趣?”

    “有点。”

    “哦?”

    周大夫眉毛抖了抖,倒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只是眼里多了一份考量。

    “你懂医理,还是药理?”

    陆菱想了下。

    如果要说自己懂医理的话,搞不好还得到处去看病,现在她可分不出那么多时间。

    于是陆菱答道:“药理,我能够甄别各类药草,也知其功效,像是采药、晾晒、保存之法,我也懂一些。”

    周大夫思考了一下,而后道:“那我考考你?”

    “行。”

    话音落下,周大夫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香囊,直接丢给了陆菱。

    他说:“就考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说说这里面有几味药材。”

    闻味识物?

    这还简单?

    甄别药材的时候,其实大部分药草只要以形辨认即可,但这只是最基础的对于药草的初级认知。

    如果进行了半加工,比如晾晒之后,很多药材就会变得很相像,这时候就得靠敏锐的嗅觉去甄别。

    当然,虽然有点难,但也难不倒陆菱。

    柔软的香包,被她握在掌心。

    这个香包的布料,柔软丝滑,并非凡品,而且上面的刺绣,针法奇绝,惟妙惟肖,十分不俗。

    陆菱将香包凑近鼻尖,一股淡雅沁鼻的味道,铺展开来。

    她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彻底沉淀,呼吸变得浅淡而绵长。

    “这里面有……白芷,艾叶,藿香……石菖蒲,薄荷,还有一味……丁香?”

    随着一个个药材名字,从陆菱的嘴里蹦出,周大夫的神情比方才也多了一丝兴味。

    他看了陆菱一眼,眼中不乏赞叹之意。

    但在陆菱睁开眼睛之后,他愣了下,而后问:“没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