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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运银的车队来到刁坊庄的那天下午,也就是八月二十rì的下午。易居林做在椅上,哆哆嗦嗦地在众伙计面前,拿出一张银票。“一斤二两,我们跟!”

    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rì,苏晨再次提价到一斤二两三钱。同时她第二次拒绝了易居林与她见一面的请求。

    也就是这一天,那位山匪绑票的女孩子也苏醒了。但她只是向苏晨道了声谢就要离开,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肯透露。在苏晨的一力坚持下,她才答应在刁坊庄休息一段时间,复原身体。此女一直女扮男装,不苟言笑,好像有莫大的心事。

    第三天,八月二十二rì。卞家出人意料地将茧价拉到了每斤二两五钱,足足比他们一开始的收购价格翻出一倍还多。苏卞两家的商战正式进入白热化。

    与此同时,远在戴国的卞采蓉也终于收到了易居林的飞鸽快书。他在看完信后几乎爆跳如雷,但他却没头没脑骂道:“好你个苏昭,你不仁休怪我卞采蓉不义!”卞采蓉当天便在几位保镖的保护下,快马奔回樊国。

    八月二十三rì。短短一天的时间,羽蚕茧的价格已被苏卞两家炒到了每斤三两,好像这蚕茧对两家都是至关重要,两家都已豁出了血本。不光如此,竟还有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的炒客也杀进了对羽蚕茧的争抢中来,他们给出的价格竟然比苏卞两家还要高。商农贩等不断向刁坊庄集结。一时间刁坊庄人来人往,快马行车不绝,俨然成了一个城镇。

    八月二十四rì晚。连紫于苏晨房间。

    苏晨将一rì账目合对完毕,交于芹,咐嘱道:“拿去让他按手印!”——按苏福同与苏晨的约定,她每一笔交易都是要有石湖的手印才算数的。

    “是。”芹抱着账本走了。

    “石湖一个人住在那间房子里,怪可怜的。”连紫多了句嘴。

    苏晨却当没听见。

    过了会儿,连紫又问:“不对呀,明明你卞家已经没有银子了。可是他们怎么又敢与我们一起提价?”

    苏晨悠闲地看着书:“不光如此,听昨天卞家还有银车从西水运来呢。”

    连紫一屁股坐到苏晨对面:“哎,你告诉我为什么卞家一定要收那么多羽蚕茧吗?价钱提到了这么高,他们应该已经伤筋动骨了吧,何苦呢?”

    苏晨神秘一笑:“等你见了苏昭,问他不就得了。”

    连紫:“哼,你不,你以为我就猜不出来?”

    八月二十五rì。西水县城,卞家银号外。苏昭一合折扇,脸上笑模悠悠,背着手走进了银号……

    苏卞两家在樊国经商圈里是拥有议价权的大商家,几乎所有的商人都会注意这两家的一举一动。苏卞两家的羽蚕茧之战,就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樊国几乎所有的货物价格都开始了波动。商人们由于判断羽蚕丝可能要出现紧缺,所以除了抢夺羽绸外,也开始囤积绵、麻、布、丝等普通织物。织物的价价普遍上扬。同时,也由于银子都流向了织物市场,主粮、矿产以及人力的价格却开始了幅降低。

    这一切,都给人一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觉。

    而在八月二十五rì当天夜里,还发生了一件与此完全不相干的事。

    五个黑衣人与五个白袍修士在一片田地里遥遥对峙,相距五十多步。五个黑衣人身后还站着三个年青的修士。三个人都背着手被反绑着,嘴也被堵上了。

    其中一个白袍修士道:“我可以将灵石给你们,但你们若是食言……”

    站在中间靠前的黑衣人:“我不会。”

    白袍修士冷哼一声,一抖手,他面前的田地霞光大涨,地面上出现了一大堆灵石。下品、中品、上品各系灵石都有。这时,一个个头高大的黑衣人,立刻掷出自己的乾坤袋,将灵石收进乾坤袋中。

    灵石到手,中间的黑衣人一举手,五个黑衣人周围便生出一阵烟雾,烟雾倾刻散尽,但五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三个被反绑的年青修士。等三个年青修士被解开绳索后,其中一个才急道:“大长老,他们杀了朋尘师姐!”

    “什么?!”那位头发花白的修士惊怒交加,向天大吼道:“我尹家誓不与尔等善罢甘休——!”

    一个时辰之后,新得了大笔灵石的林卓、朱丝丝、曹行霸、韦杀、姓丁的老修士(姓丁名烛),来到了一处他们秘密的落脚。然后,他们便围着一团火盘膝而坐:

    丁烛:“现在我们已经敲了樊国三大修仙世家的灵石,还算顺利,只是曹行霸杀了人,尹家一定会找我们报负,我们不易在樊国久留了。”

    曹行霸是冷冷回道:“对手手段不错,我不用杀招,难以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