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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王说得没错,青儿(就是连紫赢回的那匹小母马)除了漂亮外,并不能算是最好的马。它不是跑得最快的,不是耐力最好的,更不可能驮太重的东西。但连紫就是喜欢它,苏晨也是。因为青儿是她们见过就聪明、最通人性的小马了。平常一见到她们俩,就撒欢儿似的又蹦又跳的,你根不用牵它,它自己就会跟着你走;不想让它跟着,一个口令,它就会停在原地,根本不用拴。想让它过来,一个口哨就可以了。闲着没着,三个‘姑娘’就趴在周围没人的草地上晒太阳、聊天,当然青儿只能专门负责左添添右添添,给连紫和苏晨搔痒痒。

    这天苏晨骑着青儿,在空阔的草场上跑了一会,因为四周没生人,苏晨没带面具,青儿和苏晨在相貌上都是顶尖的,他们在风中急驰的样子真是太美了,还是那句话——尤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苏晨骑到连紫身旁,指着自己的胸部说道:

    “这几天,右边又酸又涨的,骑马时还有点痛。我想晚上还是用布缠起来吧,连御医,可不可以呀?”

    连紫并没有回答,而是酸酸地说道:“阿紫的胸也很大!”说完转身欲走,但小醋坛子,又正过脸来强调:“事实上,很快就会比你的大了,因为阿紫的娘亲比你美多了,无论是在脸蛋儿还是在胸脯上!”

    看着连紫气冲冲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的苏晨喃喃道:“什么嘛……哼,还大哩,不被说成太平公主,你就得谢天谢地了………………呃?”苏晨若有所思的数着数,“瞧我这脑子,连紫的日子又到了,这死丫头也不说一声!”

    苏晨接着对远处的连紫大声呼叫道:“连紫,今天你吃清心丸了吗?我这里还有些,上次还没吃完的……”

    有时连紫很怀疑绝根散的作用,怎么虽然不能怀孕了,但一个月中那几天烦人的日子一天也没少。不过这到也是好事,因为这样一来解绝根散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是的,连紫反悔了;她现在很想很想给白狼王生个孩子,很想将一个小生命天天拥抱在怀里。原来做妈妈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失去了才知道可贵,有一次当她看见一个牧人妇女给自己婴儿喂奶时,竟偷偷地哭了起来。

    迎面走来的吉尔泽、其其格、车木花等四五个小侍女,她们正笑得前仰后合。一见到连紫,她们都静了下来。

    “都乐呵什么呢,让我也听听。”连紫问道。

    吉尔泽说:

    “哦,夫人,刚刚我们几个到呜咽河打水,看到远处大队的男人在河边洗衣服,可吉尔泽一看他们就不会洗,连羊皮子都浸到水里了,笨死了!”

    本来连紫开始还很悠哉悠哉地听着,但她的脸色慢慢地凝重起来,最后连紫的心头猛得一沉,事出反常必有妖!

    其一、白狼部的习俗是不让人们到河里洗衣服的,甚至如果发现有人在上游洗衣服,被处死都有可能。所以这些人一定不是白狼部的。其二、一般布兰草原牧人,都由女人洗衣做饭,男人打猎作战。男的洗衣服,就说明他们根本没带女人。而布兰草原生活艰辛,放牧时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得参加,他们没带女人就说明他们不是来放牧的。其三、这么一大队人集体洗衣服,说明他一定是从远处急奔而来的,正在扎营作修整。

    不是白狼部的人,不是来放牧的,而且还是急奔而来的。再加上一条,布兰人在掠夺完大燕国后,又与五国联军大打了一场。但前些时日,已议和了。现在草原五大部的军队都在回调。或者进一步说,各部之间的共同的利益基础已经没有了!

    “那群男人发现你们没有?还有,你们没事到那么远的呜咽河打什么水?”连紫严肃的问道。

    小吉尔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干紧解释道:“是通天巫让我们去呜咽河打水的。他说明天是战神节,小河沟里的水,神灵们是不喜欢的,必须用呜咽河内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河水煮祭品,众神才能满意。当我们取了水,走了老远后,那群男人才赶到河里洗衣服,我们只是偷偷地看来着……”

    说到这里,众侍女脸上都有点红红的。呵,都说男人喜欢看女人洗澡,但是如果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在河里洗衣服,一个女孩或许不敢看,但如果是一群女孩子,那胆子可就大喽……

    连紫为这几个小侍女竟刚刚在不知不觉间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儿,很是捏了把汗,毕竟这大半年来,她们是除了白狼王外连紫最亲近的人了。

    连紫看着苏晨将清心丸递过来的手,又把她的手轻轻的推了回去,并说道:“这种时候,吃清心丸不顶事了。我还有别的药……苏晨,你前天不是刚跟我说想回家吗?连紫如果没猜错,咱们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你跟吉尔泽到库房去选一件最趁手的兵器,对了,大托达尔节上有几把不错的长剑,被作为礼物被送给了我,你到我寝室里找找,记住,不是练习用的兵器,是杀人用的!”

    苏晨平常喜欢和连紫斗嘴,但一到关健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听连紫的话:

    “好,但过会儿,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完苏晨就留下青儿跟吉尔泽走了。

    连紫又打发侍女们去找斯琴格尔,让她到大帐里等她。然后就独自骑着青儿朝议事大帐的方向奔去。

    议事大帐内。

    “事情还未察清,如果我们反应过度了,将来那些部族长老和贵族会向白狼王告我们的刁状的。”一长得很敦实的将军对站在帐子中央的铁利洪说,一脸犹豫之色。

    “乌其恩,咱们十狼卫统领中数你小子孬种。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你不是会卜卦吗,算算不就得了?呵呵……在十狼卫内你的‘狐狼卫’杀敌数,是倒数的,根子就是因为你没胆儿!”说话的是一位瘦高个将军,他的脸上还有条长长的刀疤,一看就是个嗜杀凶狠之人。

    铁利洪见乌其恩并未反驳,就自己替他打报不平说道:

    “狐狼卫的司职本来就是疑敌、惑敌。论杀敌数,不公平。要比,你怎么不拿你特木尔的奔狼卫和铁狼卫比比。”一脸忠厚的铁利洪说道。

    “耶——铁利洪,主上让你掌管临时大营的营务,可没说让你管我们十狼卫。还有,你一个降将有什么资格……哎唷!谁敢踢老子,老子非……”

    此时刚进大帐的连紫正好听见特木尔的话,于是飞起一脚正踹在,向着铁利洪“呲牙”的特木尔,的屁股上。

    “哈哈……是五夫人啊……”虽然特木尔没老哲罗的本事,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摇上尾巴了”。

    “五夫人!”

    “五夫人!”

    “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