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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阳正在战场拼杀的精兵良将,皆不知军师已骑马遁走。

这边黄天化与纣王打得心不在焉,忽的得了师叔讯号,便沿途边打边走。

但纣王哪里能让他走?

虽说纣王手中兵刃不是仙家神兵,却也是人间至宝,又有纣王武力早已练至臻境,那黄天化不过是三心二意自持根骨又得神兵,只论战力哪里是纣王对手?

只见纣王右手长/枪往黄天化喉头一扫,黄天化连忙弯腰一躲,还未等他收力,又见纣王左手大刀已是划开了他盔甲!

黄天化眼疾手快用剑一挡,再也不敢三心二意,只将莫邪宝剑往前一刺,纣王刀枪并用与那宝剑一拼,竟只凭气力便将黄天化打退两丈!

黄天化心惊,这纣王好生厉害,离前次杀战不过一月,他竟是武力涨到这等程度!他又观纣王一手长/枪,一手大刀,那刀枪皆是普通,幸亏未执那古怪神剑,否则此刻自己早已被杀下战马!

他又观这纣王杀气腾腾,一副与他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黄天化与纣王战到一半,又去瞄那殷守,殷守方才那话已是在他心中起了个疙瘩,他本是想遁走之前去问问那战将,奈何纣王纠缠太紧,害他连分神都不能分一分!

他又见纣王这般杀气深重、师叔姜子牙又是提前遁走,便是全力与纣王大战了几十回合,正当战得带劲之时,他忽的将马头一回,转身跑!

纣王长/枪一挥,大喊一声:“哪里走!”便纵马追了上去!

这厢殷守与姜文焕大战,姜文焕手中大刀已是换了两把,这第三把弯刀又被灭魂砍出了四五道缺口,姜文焕十分心急,见那剑好生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又想这样下去几乎必败无疑,便出口激道:“殷守!你不过持这宝剑厉害,若论战力,你不及我十一!”

殷守持灭魂又将他砍去,直教他如头顶千斤,听他说话,手头也不慢一分,只冷笑道:“我是持这宝剑厉害又如何?你东鲁姜氏也不过是持那门斧保障,不然哪里让你如此嚣张!你还有脸说这话?!”

姜文焕气得脸红,又见他不上当,只好又继续硬拼,又见那殷守边打边说:“姜文焕,那日大王饶你,你为何不弃兵投降!”

姜文焕大喝一声:“纣王出言引诱,不过是想令我等姜氏放下手中寸铁,斩杀我等头颅罢了!人人皆想活命,你当我这般痴傻,上了你大当?!”

殷守大笑:“你以为我等与你一般相同?竟是以宵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文焕大骂:“何等君子?斩杀吾姐,逼战我姜氏?我知你此番言语定然是要动我心神,好一举将我等杀灭!你想得倒是美!”

“你已欺到我东鲁头上来了,在我地盘拉屎撒尿,我等怎能忍?!”

殷守骂他:“若不是你东鲁姜氏早已包藏祸心,欲谋朝篡位,大王怎的来伐你!?”

“大王何时薄待你东鲁?你姐嫁入朝歌便是一国之母,大王乃万人之尊,与姜后相守多年,后而只纳三妃,比之那西伯侯如何?西伯侯整整二十四妃,养有九十九子,从未有人说三道四!你瞧你姜氏王后做了甚事?”

姜文焕一怔:“吾姐做了何事?”

殷守冷喝道:“杀黄妃乃是其一,还有一条绝人子嗣,真乃贤后!”

姜文焕大怒:“你休得胡说!”

殷守冷眼看他:“是真是假,你早已有了分辨,你且看你父姜桓楚,我不信你从来不知?你东鲁真是有能人!”

姜文焕已是脸色气成猪肝,耳中听得他这话,手中大刀早已乱了章法,殷守趁机往他虎口一刺,用力一大挑,将他手中大刀卸了下来!

姜文焕被灭魂罡气逼得退了几步,身上金甲早已破了数道口子,护心镜爆裂,皮肉鲜血直流,殷守往前一跃,从空中跳下,重力大增,手脚并用将姜文焕重重按压在地!

只听‘嘭’的一声,尘埃四起!

姜文焕只觉身上那人不重,但他手中力道颇大,只将头颅一按,他脸颊已贴服在鲜血横铺、黄泥浑土的脏地上!

他眼珠艰难往上一看,只见那人双目清明,双唇轻抿,面容冷得近乎无情,只将大剑遥指苍天,一声大喊:“主将已败!还不下跪投降!缴械不杀——!”

沙场骤然一静,姜文焕见祁阳已然有将兵双手遥遥,刀剑噼里啪啦掉了几把,便出声大喊:“将士们!祁阳关后你等至亲皆在!商军定然要屠城——”

殷守猛的打他一巴掌,伏身威胁:“混账!闭嘴!再说一句割破你喉咙!”

姜文焕瞳孔骤然睁大,只觉殷守浑身杀意令他胆战心惊,他耳中一阵金鸣,又听他大声开口:“吾乃大王亲封东征大将,在此立誓,投降缴械者不杀,东鲁平民不杀,主将已被擒获,尔等勿要徒劳挣扎白白送死!降还是不降!?”

姜文焕此刻被殷守按在地上,右脸紧贴黄土,双目睁大如铜铃,只看祁阳关这山高路陡,天地倒横,将士们铠甲橙黄,在日头下闪出刺眼的冷光,耳中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兵械落地之声,有人跪蹲在地,俯首称臣,有人眼呆口木,手足无措,有人看他,有人嘲他,有人在哭,有人在笑,那悲喜哀怒皆是在他眼里横成一片,犹如天地骤然翻转,夜中恶魇突袭,此前种种,不过是黄粱一梦。

殷守将他捞起,紧紧捆绑,扔在一旁。

窦容与殷成秀带兵清点俘虏,处理后事,战后祁阳关乌烟瘴气,处处是血,哪里都有横肢破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