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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跃看向张牙舞爪冲上来的小厮,对着孙尚香苦笑道:“灵泽姑娘,打扰了你的招亲大会,不好意思。”

    说着拉着身后两人,逃也似的离开听香阁。

    王乾重伤,站都站不直了,自然趴着被人抬回去,而董绘也没脸待在这里,埋头弓着身子从人群中挤出去,飞快的跑回家。

    闹事的人都走了,现场要规矩许多。

    孙尚香看着沈跃一行人离去的方向,颇有兴趣的点头自语:“花衣巷,酒馆,我会过去看看的。”

    “灵泽姑娘,你这第三题还出不出啊!”

    下面有人焦急的吆喝道。

    没了沈跃,他们顿时一扫之前郁闷,想必以自己的才识,至少也能得灵泽姑娘多看几眼。

    孙尚香也不理他,走到桌边抽出长剑,指着下方众人道:“这第三题嘛,便是武,若是哪家公子能在剑术上赢下奴家,前两局作废!”

    看着寒芒尽显的长剑,下面众位公子浑身一颤。

    他们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何能接下招亲大战?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觉得孙尚香不过一届女流之辈,能有多大力气?便兴致勃勃的上台,片刻之间被踹飞。

    ……

    董绘回到国舅府,见父亲坐于书房内,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在他面前,一杯茶水正在袅袅升起蒸汽。

    “爹,您这是怎么了?”

    他擦擦额头汗水,坐在一旁:“是皇叔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嗯,有些麻烦。”

    董承深吸一口气,端起茶水,朝堂上的事他并未对儿子董绘所说过,他不想儿子陷入这些争斗,几乎是九死一生,况且儿子董绘还是曹营军师孔融的弟子,若是不小心说漏嘴,对他董家的打击乃是致命的。

    董绘之前潜心治学,朝堂之事少有过问,他知道父亲的规矩,心神领会,便未多问。

    “父亲切莫太过操劳,夜已深,多饮这不夜侯对您身体并无好处。”

    “我知道,你久贫乍富,也少去些烟花之地,那些地方都是吞金窟,女子都是刮骨刀,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做学问的好。”

    董承放下茶杯,耐心的教导儿子:“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孩儿明白。”

    董绘被戳到龌龊事,不由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孩儿今日遇到一人,此人文采极好,但为人狂傲,天下才子尽数不放在眼里。”

    “有才之人,都具风骨,你若是学成,如此这般也没人说你。”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人,提及您时,颇有些不屑一顾。”

    董绘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的脸色,试探的问道:“他说让我回家问您关于酒馆的事情,父亲可知此人是谁?”

    “沈跃。”

    董承猛的站起来,看向董绘:“你得罪他了?”

    “呃,算是有些小摩擦。”

    见父亲反应这么大,董绘心中一颤,弱弱的解释。

    这少年还真如他所说,只是一个酒馆让父亲有这么大的反应,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