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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我跌坐回恰当,睁大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是陆明镜,在迷离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愈发疏冷。而戳中我脆弱的内心的是,他讥讽的口气。

    他看轻我!

    我难受,起身扑到他怀里。他避之不及,没有推开我,也没有抱着我。

    酒精驱使下,我放肆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啊!你有好的家世,你有专家头衔,人生有数不尽的闪闪发光!我呢?我兢兢业业,好好工作,偏偏因为你,我才被上司当天辞退!”

    我嚎得凄厉,幸好酒吧足够喧嚣。

    陆明镜或许是动容了,掐住我的手,“你别哭。”

    他一搭理我,我更来劲,扯着嗓子哭喊。

    “我儿子生了病,我也没权没势,好好排队还被挤出去,只能求你!我从小是孤儿,考上研究生也没有钱去读!我又未婚先孕,男朋友转眼就和我的死对头领证!我容易嘛我!”

    吼完,我已经坐回沙发,他递给我啤酒,“再多喝吧。”

    我接过,一口仰尽。话匣子一开,我根本收不住!

    “我不知道常欢的父亲是谁,不知道!是,我没有很好的学历,然后我被一家家拒绝!难得有意向的,对方还要睡我!我是有孩子的,我怎么会给他做这么不好的榜样?!你凭什么看轻我!来酒吧怎么了!我不高兴来酒吧怎么了!”我凑近他耳朵,吼得声嘶力竭。

    “行,我错了,喝酒。”说话间,他手中又多了来瓶的酒。

    “你也喝!”我豪气云天。

    你来我往的,我脑子愈发昏沉。

    “我要回家。”当他提议是否去跳舞时,我软在他怀里。

    他掐住我的腰,“你家在哪?”

    “不知道。”我嘀咕。

    酒吧始终太吵,我耳朵震得不舒服,缠上他的脖子,“我们出去!回家!”

    他不和我说话,将我打横抱起。

    “你家在哪?”出了酒吧,他问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瞅着他好看的下巴:“你长得真好看。”

    他大概挺无语:“我问你家在哪。”

    我摇头晃脑,“不知道。”

    “行,我带你回我家。”他说话间,又往前走几步,将我放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