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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事先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却似乎已经猜到一些端倪...

    "不过我讲了,你们可要提心莫说走了嘴,皇上那里严令下了的,谁透漏出去,斩无赦。"贵妃又嘱咐了一句。

    这么严重的问题,应该就是那件事吧?

    到底还是发生了,只是不知道严重到何种地步。

    事到临头,倾若离反倒淡定了些,脸上也恢复了平静,神色自如的望向了贵妃,静待她的下文。

    "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讲那些政事了,有点扫兴。"司马雨尘忽然开口。

    "可不是,额娘还是得空再说吧,菜有些凉了。"陆嫣然浅笑盈盈,劝道。

    倾若离忍不住开了口:"还是说了吧,不然很吊人的胃口。"

    显然,倾若离的话,让慧贵妃也有点吃惊,只是一点,随即就笑着道:"既然离儿想听,我就讲出来吧,搁心里搁着倒不痛快。"

    一颗心,在这一刻,忽然又紧张起来,恐慌的不行。

    司马雨尘和陆嫣然也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就是太子的事,都已经要到天竺境内了,遇到一伙人行刺,朝阳竟然当时就死了,太子中了毒,虽还有一口气在,却是让随行的太医素手无策,正急急地赶回来。"

    "朝阳皇姐她死了,是真的么。"

    陆嫣然的脸色一下子巨变,太子如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可朝阳公主的死却不能不让她心惊。

    撇下她自己不说,朝阳自幼有慧贵妃养大,又和司马雨尘一起长大,感情不亚于亲生姐弟,及其的深厚。怎么能狠得下心置她于死地,预料之中应该是挟持她的可能大些。

    司马雨尘只在听到那番话时身子抖了一下,之后就只是沉默着,目光专注的望着母亲,而亲口说出这一切的慧贵妃,倒是在儿子的注视下带出了几分黯然,沉沉的略垂下了头,躲避着那道审视的目光...

    最能保持淡定的倒是倾若离了,她一直冷静的端坐着,一如方才,无惊无喜亦无悲。

    之前已经在梦里设定出了种种惨不忍睹的结局,如今,现实就在眼前,却并不是最糟的那一种,已经让她觉得很满足了,最起码,她的希望还可以维系上些日子,她还可以设想他的毒会给解掉,而后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这的确是件喜事,殿下少了一个劲敌,不怪额娘这般心情大爽。"

    噙着一抹笑意,倾若离的语气像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她看得到慧贵妃对朝阳的几分不舍,那个人毕竟在她身边伴了十几年,是人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造成这个结局的是她自己,不是么,还用得着怀疑么?

    我痛了,你不也是一样的在痛么,最起码,我心坦荡,而你,会在午夜梦回时被悔痛淹没吧。

    争权逐势并不为大过,可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丧心病狂那就是过分的了,不只是别的什么人,自己的良心也会永无止境的受到谴责的。

    司马雨尘起身,拖曳着一条伤腿,艰难的离去,陆嫣然急忙的对着自己的婆婆俯了俯身:"额娘,我先扶雨尘回去,一会再来陪您说话。"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势同水火的女人,相视而坐。

    "只顾了说些闲事,浪费了这么好的食物,我还没吃好呢。"倾若离再次举起了筷子。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看清形势,不要再打自己的小算盘,雨尘容得了你的三心二意,我的眼里是不留砂子的,朝阳是我一手带大的,我都可以下得去手,更别提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