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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的御赐金牌记得倾家有一块吧。"

    如同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倾若离腾地一下起身,就要离开,尹疏落却又叫住了她,那件事来得及的,我已经叫福子过去给倾将军指点迷津了,还有一件事,猜你一定感兴趣,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倾若离回身坐定,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什么事,你说。"

    "慧贵妃已经被我擒住了,她本意是要去见明王,不料想那不过是我设的一个局,我的人都埋伏在附近,很轻松的就一举抓获了,是不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慧贵妃一直是他们的心头隐患,抓到了当然是好事,可是倾若离却在片刻的欣喜之后转而有些抑郁,如果,按照刑,应该是车裂的大刑,那么,司马雨尘一定要伤心欲绝了吧。

    他又会不会因此,而重新有了复仇篡位之心,也许,后果不可预料。

    "担心什么,怕她诡计多端,又会许多的邪门异术,会逃走么?你放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把她擒住之时,我的人一不小心顺带着还伤了她的脚,她就是插翅也逃不脱我的手心了。"

    尹疏落的眼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自信满满。

    这样周密的安排让倾若离不免咂舌,还真是称得上天衣无缝呢。

    "而且,我还有一个打算,准备把她的人一个不剩的铲除,你看如何?"

    把她的人一个不留,那么她呢?

    倾若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当初,把尹疏落卷到这场战争中来的原因是他师傅的死,而凶手应该就是慧贵妃,留下慧贵妃一条命,于他而言,很不公平。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她,她死有余辜,但是,杀了她,连带着就只能处置司马雨尘,为了少一些无辜的人枉死,我决定留下她,交给明王来监管。"

    倾若离满满的欣喜,交给司马雨尘监管,那就意味着,这件事算是和平解决了。

    她总怕司马雨尘和陆嫣然受到伤害,更怕伤害到她们的人是尹疏落,那样她会很自责很自责,如今,这些让她纠结不已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叫她如同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

    "怎么谢我?"尹疏落噙着一抹怪异的微笑望向她,询问道。

    她托着腮,做出冥想状:"一时还真没想到该怎么谢你,想弹首曲子吧,我不会,金银财宝送你吧,你又不缺,做点好吃的犒劳你吧,我又很懒惰,以身相许吧,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这可怎么办好,无以为报啊。"

    尹疏落一本正经点点头:"可不是,还真是想不到什么。"

    "那就以后再说吧!"

    "甭着,不妨你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何,就是,是女人都会做的那种。"

    倾若离的脸一下子绯红。

    "干嘛老是想那种事情,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愕然的发问:"那是什么?"

    "生个女儿给我..."

    倾若离一时无语...

    日子散漫如流水一般,冬去春转,夏逝秋至,转眼,又是一个中秋月圆之夜。

    向阳宫里,节日的气氛很浓,大红的灯笼映照得院落里宛如白昼一般,橙黄的菊花怒放着,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颏,望着空中的一轮圆月发着呆。他生得俊朗,五官的线条分明,眼底眉梢透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在他的身侧,是一个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有着和他颇为近似的面容,只是,形容之间多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温雅。

    年幼的少年正把一块甜腻腻的糕点送进口里,一面含糊不清的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不吃呢,好好吃的,待会就没你的份喽。"

    那年长得少年正是司马疆,听了这话,就回转头:"诺儿真是个地地道道的贪吃鬼,我才不稀罕那么腻口的东西,你自己吃吧。"

    "可是额娘说,你是太子,什么都要你先吃,然后我才能动。"

    年幼的少年扬起笑脸,清澈的眸子里闪烁过一抹诡异。

    司马疆就探出手去,在他肥嘟嘟的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俨然就是一个大人的样子:"都吃了一大半了才记的起我来,还不是因为怕姑姑待会训教你,看起来像个老实本分的,简直比狐狸还狡猾的。"

    诺儿于是呲呲牙,笑着道"好哥哥,不要和额娘讲,她又会说我没规矩,不懂礼数什么的,弄不好还会罚我的。"

    司马疆撇撇嘴,一副不屑状:"放心吧,我哪里会和人一个小孩子计较,更不要说去告状了,还不笑死人了,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是胸怀天下的太子。"

    尹疏落和倾若离坐在窗前,外面兄弟两个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他们的耳朵里,不由得会心一笑。

    "疆儿的品性集聚了大哥和你姐姐的优点,既有着足够的霸气也有着足够宽广的胸襟,相信他做了皇帝以后,一定可以安邦定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倾若离含笑道:"是啊,他很早熟,心性不像一般的孩子,不怪乎自夸是心怀天下呢。"

    "他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我没有他的胸襟,天下苍生的福祸于我而言,就是沉重的负荷,我心里只想装着你和诺儿,就足够了。"

    "可是他毕竟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