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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算傻,我还担心,你会落进她们的圈套,只是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担心死了。"

    "那个女人,阴狠着呢,若不是穿了一套软甲,怕是也见不到你了,我的马负了伤,中毒后不治身亡,为它治伤花了很多功夫,所以才耽搁了。"

    提到跟了他几年的那匹马,尹疏落的情绪带了几分沮丧,当时跑的匆忙,只觉得箭都是射向他的,却不料有一只插在了马背上,伤口不深,毒性却很强,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倾若离也有些惋惜:"很可惜,那么好的一匹马。"

    "你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那里看管的很严,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我有一块金牌,是父亲托人带进宫给我的对了疏落,我自己的那一块给慧贵妃抢了去,要不要去禀明父皇。"

    尹疏落吃了一惊,如果这样,慧贵妃混出燕国的可能性很大。

    "我会叫你姐姐去讲,你不用担心。"

    其实倾若离也是心知肚明,那块御赐金牌给带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怎么着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也就不去做无谓的担忧了。

    天边,已经扩散开了一片似火的朝霞,赏心悦目的颜色。

    尹疏落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忧郁:"恐怕暂时我还不能让你到我的身边来,怀了孩子的人,不能带人皮面具,对身体不好,孩子也会有影响。"

    他的话让倾若离骇然,原来他早有了法子让自己离开司马雨尘的身边,之前让福子捎过来的那张面具原来是做这个用途的,怪不得反复叮嘱自己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只是自己的意外怀孕让这个计划暂时实施不了了。

    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之前忘了和你讲。"

    "福子和我提过,我又去问了王清,那个人的口风倒是很严,不过,在我面前,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倾若离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笑着发问:"很奇怪你的反应,一点也瞧不出高兴的样子来,是不是在怀疑不这孩子不是你的?"

    尹疏落望向她,笑了:"不是,他的人品和你的人品都值得我信赖,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我之前很完善的计划,不想让你继续留在那里,又没法子想,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就更不能呆在他身边,叫他父亲..."

    她的忧虑原来也是他的。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本以为决出胜负的那一日就是可以相携与共的开始,可是,事情却远没有他们预料的那般顺利。

    "父皇的身体最近很不好,母后受了这个刺激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实在是让人头痛,我们的事,慢慢再想办法,你自己一切小心,有什么事出来找你姐姐就好,我会找机会让她和皇祖母那里替你说话,让你能随便出来走走。"

    倾若离淡淡的笑了笑,点头:"不用担心我,自己保重。"

    天边已经放亮,分别的时候又到了,又一次的聚也匆匆,别也匆匆。

    往回走了一段路,倾若离回头,望着那个已经模糊了轮廓的背影,叹了口气,转移了方向,同时也加快了步子...

    幽静的山村,怡人的美景,碧草青山间一条涓涓细流绵延着延伸开去...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坐在溪边的岩石上,很不专心也是很不专业的洗着衣服,目光时不时的瞥一眼远方,那里,是朝阳公主回去天竺的銮驾,浩浩荡荡的好不壮观。

    她的目光,怅然若失。

    "小姐,在看什么!"川儿走到近前来,召唤她。

    那女子回转头来,一张素淡的小脸上飘闪过一抹愁云:"怎么出来了,诺儿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