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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的气氛如同太子丹目送荆轲去刺秦王一般,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就差我用手机放首凄凉的音乐了。说起手机,我发现这里面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也是,连对讲机都不好使呢。

    依祖父的意思,我们还是决定继续往前查看,如果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一侧性解决。至少寻找一下我们那五个同伴的踪迹。

    抽出空来,我问祖父,他那两块黑白石头和那手“火墙”是怎么一回事?

    祖父笑了,掏出那一黑一白的石头,放在我手里,说这玩意叫黑白阴阳石,和火石差不多,相互击打可以产生火花,引燃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比如说刚才的粉末。

    那粉末则是御蛇人的不传之秘,据说是用雄黄、薄荷、人身、草果、银杏混合配置,从他得到那天起就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感觉除了这对石头凉凉的,并没什么特殊,便把他们塞回包里去,心想我这爷爷会的可真多,要是我也能学上个一招半式,我看谁敢炒我鱿鱼!

    “嘭!”前方突然传来了枪声,这说明我们的人还活着。几人精神大振,顺着通道快速摸过去,期间又传来两声更大的枪响,越来越近,震得人耳朵疼。

    当我快速转过一个直角弯,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撼的场景:

    前方大概四十米处出现了一个向右的岔路,交汇区域面积有入口石洞那么大,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跌坐在中间,他的前方是汹涌的蛇潮。这些蛇是浑身漆黑,虽然每一条都有两三米长,比之前所见的红蛇要上大不少,但同样惧怕我祖父的神奇粉末,只敢冲着面前的人龇牙咧嘴,吞吐蛇信,相互纠缠,堆叠了大概有半米高,有不慎跌落到范围内的,就翻着白肚皮,瑟瑟发抖的同时被那人喂了子弹吃。

    是我们的人,张全快速冲上去把那人扶住,回头大声告诉我们:是武警排长,看样子已经中了蛇毒。

    我扶着祖父赶到后,发现这个汉子小腿处有许多细小的牙印,周围已经肿了起来,而他的脖子以下或多或少都泛着青紫色,显然已经中毒颇深。他看到我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精神一放松,那手枪就掉在了地上。

    张全不顾那污秽,要帮他把毒液挤出来,却被这汉子拒绝:

    “我中了毒…活不了了,不用费劲了…他们去了右边,没看到记号…我就是等你们来…我…累了…”这句话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连那层薄薄的眼皮都快支撑不住。他的精神逐渐萎靡,瞳孔逐渐扩散,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鼻子一酸,问祖父有没有办法救他,祖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他中毒太深,这种程度别说他无能为力,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无力回天。